“他能让你死,我也可以,而且他是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官,这段时间熬过去了,他就动不了你,但我左家才是世代居于此地的,你清楚吧?”
“但是……”郭明礼面上露出想哭的神情,“他、他不是开玩笑啊,二少,你要、你要想办法啊。”
“我知道这个新来的转运副使,他是京里秦嗣源的人……”左继兰想了想,“我会摆平他,但是,你不许松口,知道了吗?”
“……是。”
“不管怎么样,他官场上要办事,很不容易的。你今晚先呆在这里,我替你想个办法,你再回去……现在先去休息吧,郭叔,没事的,没事的,放宽心……”
如此让郭明礼离开之后,左继兰才叫来身边的两个帮手,他们一个是本家的族叔,由于之前的地位不高,一般叫左四的,另一个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书生,名叫王致桢的,也是左继兰身边最厉害的幕僚,略说了这件事后,左继兰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
“这个时候,老郭要是敢拆我的台,我就让他死!”他咬牙切齿,随后道,“至于那个李频说的,你们有什么想法?”
左四看了王致桢一眼,见对方在沉思,只好自己先说:“我觉得,动不动得了他……”
左继兰摇了摇头:“他才刚来,又是秦嗣源的人,一时半会当然动不了!我也不是担心郭明礼,给他个胆子,他未必敢出粮,而且就算出粮,影响也有限。但是那个李频说,朝廷已经有动作,最近粮价忽然掉到三十两,真是他们干的?”
“粮价这东西,如今浮动本来就大,都是乱喊而已,也不是他说到了三十两就三十两的。不过前段时间……”王致桢开了口,皱眉想了想,“快立冬时,粮价是在涨的,现在忽然是掉了一下,那段时间,价格差点涨到四十两,市面上忽然有大批粮食进入,本来以为是一些不开眼的商贩,咱们顺口吞,结果那边一直有,吞了将近五千石,价格是三十七两四钱,然后价格就掉了。”
“三十七两四钱。”左继兰眨了眨眼睛,“吃进五千石,这里就是十多万两银子,如果现在真是三十两,也就是说我一下子亏了三万多两?”
“话也不是这么说。”王致桢道,“冬天到了,接下来一定是会涨的,说是三十两一石,外面的粮食也不多,咱们只要等着就行了。”
左继兰想了想:“若有人拿田地抵的,三十两就三十两,也行。”
“这个自然……这件事情,齐家应该也知道,二少,要不要找他们谈谈?”
“唔……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