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刘锐毕竟是土匪出身,这层身份令周围的伙计们更加的害怕,比害怕王大锤发狂的时候还要害怕,害怕刘锐因为发泄不了愤怒而拿他们开刀,那他们可就太冤了。
刘锐又一次举起了刀,只不过,这一次,他似乎并不在乎用了多少的力气,用了几层的功力,似乎并不在乎自己是否能够破的了铜甲卫的防,似乎并不在乎自己能否将对方打败。
刘锐的心里此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疯狂的挥砍,疯狂的砍杀,疯狂的朝对方攻击,不在意自己是谁,不在意能否打败对方,不在意自己能否胜利,而只是一味的攻击,此时疯狂的他只想要攻击。
一下,两下,三下……
一次一次的挥砍,一次一次的攻击落在铜甲卫的身上,落在铜甲卫那坚不可摧的铠甲上,落在他的敌人身上,只不过,这一次次的挥砍,已经全然没有前两次攻击所绽放出来的气势。
已经全然没有刘锐前两次攻击所绽放出来的王霸之气,所绽放出来的黑龙的气势,是的,这一次次疯狂的挥砍什么都没有,什么气势都没有,甚至可以说连练习劈砍的武士的气势都没有,倒像是一个孩子在耍木棍。
是的,刘锐此时的攻击已经没有气势了,而是已经落寞到类似于小孩耍木棍的气势了,小孩耍木棍,堂堂宫廷侍卫,堂堂宫廷侍卫的队长,此时的攻击却像小孩砍木桩一般滑稽。
这是多么的滑稽,多么的讽刺,多么的可笑。
然而刘锐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依旧是不停的挥砍,不停的如同小孩砍木桩一般挥砍,全然不顾有没有气势,全然不顾身形,全然不顾技巧,全然不顾自身的姿态,只是一味的挥砍。
一下,两下,三下…
在一旁旁观的陈凡,并没有感觉到其他的,没有感觉到气势,没有感觉到什么黑龙的气势,也没感觉到刘锐的攻击像什么,他只感觉刘锐这家伙的刀真硬朗。
是的,如果刘锐此时挥舞的是一把菜刀,或者一把普通的刀,此时恐怕已经碎成一地了,就像此前的王大锤一般。
是的,此前的王大锤也是如此,也是像发疯一般,只知道挥砍,只知道攻击,然而王大锤的刀断了,而刘锐的刀,也是疯狂的攻击,却并没有断,而是依然坚挺如常。
虽然砍杀至此,依然没有在铜甲卫身上留下什么东西,只不过平白的多了几条白色印记而已,但是,刘锐的黑龙刀,属于宫廷卫士的黑龙刀,并没有像王大锤的菜刀一般脆弱的断裂。
渐渐的,铜甲卫似乎已经厌烦了,厌烦了这一味的攻击,今天的他,已经见过了太多的傻瓜,见过了太多明知道打败不了自己却依然要疯狂的攻击试图伤害到自己的疯狂的傻瓜,他已经很不耐烦了。
铜甲卫抬起了手,想要将眼前这个跟之前那个人一样攻击自己人,跟之前那个只想着疯狂的攻击自己的人如同上一个人一般,打倒在地。
“你们在干嘛!刘锐,你在干嘛?”
此时,从后门又赶来一人,这人跟刘锐一样也是身着黑色制服,腰间别了一把黑龙刀,腰边别了一把充满气势的黑龙刀。
唯一跟刘锐不愿意的,是衣袖的花纹,刘锐衣袖上的花纹是桂花,而此人身上的,赫然是牡丹花。
要知道,牡丹花,在宫廷里,可比桂花要尊贵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