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夏正色道:“在下欲拨乱反正,还请别驾鼎力相助。”
沮授意动不已:“怎么个拨乱反正法?”
路夏低声将自己的盘算尽数托出。
沮授闻言犹豫不定:“此计虽妙,可……”
可还未等路夏劝说,他便自己说服了自己。
“如今看来,非如此行事不可,主公不曾亏待将军与老夫,我等亦不曾负他,各得其所。”
“就按将军说的办,老夫愿为羽翼。”
路夏微微点头:“在委屈别驾片刻。”
再次将沮授五花大绑,转身回了主将营帐。
……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
路夏忽然对外说道:“来人,将沮授和逢纪带上来。”
逢纪见到路夏,以为对方要杀自己,顿时奋力挣扎,嘴里呜呜叫个不停。
路夏神色漠然:“松开他,让他说。”
嘴里的破布被扯掉,逢纪第一时间“呸”了几口,紧接着大声道: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韩馥暗弱而我主英明果断,将军为何要一意孤行?”
“以将军之勇,若遇明主,封侯指日可待……”
路夏神色不明,突然问道:“我且问你,韩刺史当真是自愿退位让贤,而非被袁绍逼迫?”
逢纪眼神一亮,有戏。
呵,想投靠又抹不开面子,故意找台阶下吗?
“这是自然,将军见到韩刺史一问便知。”
若能将潘凤骗去邺城……
路夏冷笑一声,打断了他的幻想:“你是想本将孤身一人前去询问,还是带着这五万大军前往?”
孤身一人前往,当本将傻吗?
五万大军前往,你敢迎吗?
逢纪讪笑道:“北面公孙瓒虎视眈眈,若无大军驻守,冀州恐怕危矣……”
路夏顺着他的话说道:“既然如此,本将不去邺城,劳烦阁下送韩刺史来安平如何?”
逢纪神色一滞:“这……”
沮授喝道:“潘无双,韩刺史是主,你是臣,岂能让他来见你?”
路夏双眼微眯,掠过一缕寒光,冷声道:“莫不是韩刺史已被尔等杀害,故要遮掩?”
“来人……”
眼见路夏就要翻脸,逢纪急忙打圆场:“将军莫要冲动,韩刺史无恙,有话好好说。”
路夏冷眼望着他:“你怎么证明?”
逢纪一时语塞。
沮授忽然说道:“韩刺史不便前来,其子证明可否?”
逢纪眼神一亮:“对啊,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韩刺史之子必不会说谎,在下立刻返回邺城,将他带来证明给将军看。”
路夏思索片刻,指着沮授说道:“你去。”
“他作为袁本初心腹,可留在此地为质,袁本初不会在意你的死活,但不会不在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