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钥懵了,半晌后,叹了一口长气:“咱俩聊会儿?”
虞?忠文没有说话。
南宫钥盘着腿坐在床上,把被子拖起来将自己裹成个粽子:“麻烦帮我倒杯茶。”
虞?忠文看着她眼睛都没眨一下。
她干笑了两声:“那就算了吧,不喝也没事。”说完清了清嗓子接着说了下去:“这个事情,我不好以我的观点来说,这么样,我还是将这个事情从头给你讲一遍,你自己琢磨。”
认真的看着对面的男子,南宫钥将龚长凡对靖宇的感情简化了之后将她在龚长凡记忆中所见的事又再说了一遍,特别是龚长凡失魂后会发生什么样的情况,生下虞?忠文时的内心想法,以及对虞?良语的交待重点描述了一番,最后喘了一口气结束了谈话。
不知道虞?忠文对这个答案满意不满意,如果不满意真将她卖了她应该要怎么办?如果因此连累了孟焦教又要怎么办?牵连广了会不会对虞?家有什么影响?她脑子一连串地问号,心里头越来越惧怕起来。
窗外的一只不知名的鸟尖锐的声音响起,南宫钥一抖,一张小脸变得苍白,还硬挤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出来:“忠文大哥,我觉得这个事情一开始它就走偏了,其实也不是谁的错,只是命运的作弄,你母亲……她也不容易。”
虞?忠文“刷”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吓得南宫钥手上抓的被子差点落下去。她眨了眨那双大眼睛,看着虞?忠文又从窗户上翻了出去,一股雪风夹着冷气吹进来,南宫钥将被子紧了紧。
孟赢午时回院子时,南宫钥正踩着积雪站在雪地里抬头看万年青,一头乌黑的头发垂落至膝盖,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树叶上厚厚的积雪一眨不眨,樱唇微启,好一副美人踏雪图。
一件长披风搭在南宫钥肩膀上,她低头一看,挑眼看向孟赢,眼角一垮,哭道:“师兄,暴露了。”
孟赢帮她系带子:“什么暴露了?”
“我。”她任由他帮她系披风的系带,身上叠了两层棉披风,她觉得有点重,往树上一靠:“虞?忠文知道我是谁了。”
孟赢手上一顿,抬眸看她:“你说什么?”
她抬手揉着眉心:“要不咱们逃吧。”
孟赢握了握腰间的佩剑:“他怎么发现的?”
“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我这次死定了。”南宫钥看着孟赢:“你说他会把我供出去吗?”
孟赢摇头:“他暂时出不去,虽然被明仪君放出来了,但是却被虞?家主控制在宅子上一时半会儿走不掉,等明仪君回来想想办法。”
结果还没有等到虞?良语回来,当天晚上虞?忠文就跑了。听闻这个消息后南宫钥沉默半天,松了一口气:“看来没什么大问题了。”
孟赢不解:“怎么说?”
南宫钥摊开手:“他没有继续闹说明什么?说明他对龚夫人的事已经释怀了,只是一时要转变思想可能有些困难。”想了想沉声道:“我觉得虞?忠文如果是这样看问题的,那他就不会是那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