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虽然比女子强上许多,但在男人堆中他还是弱的那一个。
而且他忧心忡忡,这一路上就走得更累,南宫钥总觉得苏先生太过积极,越发觉得事情没有苏先生说的那么简单,猜想着月下城中有什么是苏先生想要得到的,或者更有可能是泽弘想要得到的。
也许就是孟赢说的芒阳的那一口气,那一口气到底是什么?与那件宝物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其余的人见南宫钥累得气喘吁吁,有些不好意思,全都停了下来,孟赢走到他身边伸手捊了一把他的头发:“发什么脾气嘛,累了就休息好了。”
“师兄。”他靠近孟赢:“别太信赖苏先生。”
孟赢侧过头,明亮的月色下南宫钥那双眼睛清澈得如同一汪清泉,他失神一瞬,觉得自己对于男儿身的南宫钥也有这么明显的感觉实在是欲望过盛的表现,往一旁挪了挪,小声说道:“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怎么我觉得你感觉人人都想害你一样。”
南宫钥没好气道:“师兄,你不能只活在习武、练法术、画美人图和看小话册中,你得走出来。”
孟赢莫名其妙地说道:“我现在不是同你走出来了?”脸红了红:“我也没画美人图。”又想了想,皱眉道:“你别老听孟达说,我画的画丑得不成样子,他都能看得出来那是个美人,你说说看,他脑子里日日都在想些什么。”
她确实看过孟赢的画,也确实看不出来那些小画里画的那些到底是男是女,有些怜悯地拍了拍孟赢的肩:“师兄,艺术这条路能走出来的没有几个,重在参与。”
孟赢一把拍还他:“怎么听着这么不顺耳呢,那什么时候你画一副出来给师兄看一看。”
这个……不是存心找不自在吗,她恰好就是那个走出来的人啊。南宫钥清了清嗓子:“说回来啊师兄,那苏先生反正你要小心些,好不好嘛。”南宫钥挽住他的手臂:“小心驶得万年船。”
孟赢觉得自己的脸又红了,好在是在夜里,月色再亮也照不出他这一脸的红晕,只是被南宫钥这么亲昵的挽着,他不自觉的心跳加快,可南宫钥现在又是个男人,自己这个反应总觉得怪怪的。
眼角从南宫钥洁白的衣袖边扫过,孟赢咦了一声,伸手将南宫钥的衣袖拂开,眼里闪过惊喜:“阿钥快看,这是冥草。”随口说着,他扯起了一株想要让前面的人看,可前面赫然出现一片黑色的森林,林木森森,哪里还有半个人影,他猛地转回头,对上南宫钥震惊的眼睛,一时无以言表。
南宫钥将那株小草拿过手,看着那通体泛着绿光,几乎剔透的小草:“这就是冥草,引路……引我们去的黑森林是个什么地方?”
前方的黑暗屹立不动,在黑夜中投下一片望不到边的际的阴影,像是个怪兽,张大了嘴等着你往里钻。
孟赢看着那片阴影:“引我们去的地方既不属于死灵之地也不属于阳间,走吧,我们去会一会这黑森林里面有什么。”
南宫钥被孟赢拉了起来,可看着那一片浓重的黑不敢动。
孟赢回过头轻轻拍了拍他:“你不是信不过那些人吗,本来也就是我们俩人的事情,放心,师兄一定护你周全。”
这个样子的孟赢比平时还多了几分认真,南宫钥皱了皱鼻子:“师兄你别这样,我不会有事的,有些事我还没告诉你,走,我给你讲讲我是有多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