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耐下性子才刚刚闭眼,就听到门外说南宫钥来了。白日里装腔作势,他根本懒得与她见面,二日前她来过一次,这两晚没有等来的她这会儿倒想起他来了。
房门被打开,带进来一缕凉风,吹起四下纱幔。南宫钥身着白色拽地长裙,身姿婀娜,袖口裙边绣着流云;头发束在身后,簪了朵紫玉做的珠花,在周朝的注视下步伐盈盈,梨涡微现,笼在外衣上那层薄纱随着入屋的那缕风轻轻扬起,此时的她,像极了乘风而来的仙子。
他怔怔地看着越走越近的女子,忘却了方才的烦恼,直到她走到他身边,跪坐下来,仰起一张清丽脱俗又娇艳诱人的脸看他,一双细腻白净的手缓缓抚上他的脸。
周朝看着这张脸,这样纯又这样娇,完美的融合让她有一种别样的气质,诱人的气质。她真的变了好多,以前的她让人喜欢又让人烦恼,现在的她却像个诱人犯罪的妖精,让他脱离不开,一日胜过一日,只觉得更加喜欢。
他握住她的手:“你夜里冲去找那后厨的老张头干什么?你怎么知道他在房中上吊自杀?”
南宫钥手指在他手心里轻轻挠:“白日里让他给我做了一道鱼,觉得他情绪不对,说什么不用活着了,听说他家中的人都去了,想到他说的话,心里头总怕出事。”
“别闹。”他握紧她的手:“所以你就去了?”
“嗯。”南宫钥点点头:“去得正是时候,晚点可能就救不过来了。”
“你还让所有人守在门口,说要为那老人治疗,我很好奇你何时懂了医术?还不能让人看着?”周朝的手指与她的交握在一起,喉咙变得有些紧,屋子里不知何时热了起来。南宫钥的身体凉凉的,抱住她让人觉得很舒服。
“嗯?”南宫钥在周朝怀中挪了挪:“是一些民间的方法,就是喊魂什么的,觉得丢人又想试试看,就让他们出去了,好在也不会坏事,对不对?”
“……对。”周朝的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手发,乌黑得发亮,柔柔顺顺的带着香味。他在她发际间印下一吻,声音变得有些暗哑:“寡人不想等了,我们成亲吧,你不用怕,我打听到那申弘已经被囚禁起来了,他不会寻寡人的麻烦了。”
亲吻随着这句话落下一串殷红,周朝埋首在她肩窝里:“别让寡人再等下去了……”
衣衫滑落,半遮半掩间她像个真正的妖精,让周朝再难把持。南宫钰成了活死人后两人便再没有了亲热的关系,虽说也有其他美人相陪,但他对于男女之事本就寡淡,再加上王朝之中并不安稳,便再未对一个女人动过情。
他曾想要完全征服她,就连她的那些韧劲也一并压下,却又溺于南宫钰的温柔与恩情中推开了她。如今再一次面对她,他对她的欲望苏醒过来,她变成了他想要的样子,生动与诱人像投进这欲望之火的燃料,将他烧得几乎失去理智。
南宫钥缓缓推开他:“来日方长,我不想在这种时候被人说成祸水,再则若是有了孩子,我们要给他以何种身份呢?如此动荡不安的局势又要如何保护好他呢?”
如同当头一盆冷水,周朝一下清醒过来,是啊,还不是时候。他努力压下自己的欲望,声音已恢复冷静:“……是寡人没有顾虑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