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钥在虞?忠文家的宅子里焦心烂肺的想了一天,也没想明白,倒是过了这一天,方足足醒了。
问题是他醒来时还是靠在马车的前室,迷茫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环视四周,大吼一声,冲到南宫钥的房间,看着这个脸蛋粉嫩的少女正不停地打着哈欠喝着热茶,开始生起气来。
“丫头,我说过要走另一条路啊,我赶时间啊!”方足足呲牙揉了揉僵硬的腰背,似是才反应过来:“对了!对了!你拿那草饼熏我!”
“没有。”南宫钥否定,淡定地说道:“我没想到你会晕,我想着你一定有解药的。”
方足足不确定地眯眼盯着她看,南宫钥回看过去,半晌后:“你不累吗,我眨了六、七次眼了,你眼睛动都不动一下不痛吗?”
“痛。”方足足连眨了几下眼睛,被瞪得发红的眼眶里滚出两颗眼泪:“好,我信你,毕竟没人能抗得住我这样有压迫力的眼神。”
南宫钥表示很无语,默默转了转头,不想脸上的表情被方足足看了去。
方足足捶了一下桌子顺势坐下来,又抽了口气,伸手去揉后背:“那我就先走了,你自己在这里等吧,对了,听说公子这几晚会有动向,应该是在红花坡上的静宁轩要见谁,那是被封的申氏旧址,哦,就是公子的母亲娘家,但已经无人了,只是个破旧的地方。”
又幽幽叹了口气:“盛柒能来最好,不能来你自己可以去找公子。”说完,扶着背走了出去。
南宫钥等那“哎哟,哎哟”的声音消失得差不多了,拐出门在虞?家里胡乱找了一个年纪稍大的婆子,眼神凝重:“阿婆,我想问个事。”
“啊,姑娘莫这样称呼,老奴不配,老奴知道的定然都告诉姑娘。”急急说完,老婆子往地下半跪去。
南宫钥一把扶住:“你不觉得我像个……妇人?”
“啊?”婆子抬头:“姑娘何出此言?”
南宫钥想了想:“大概是因为我长得老相?”
婆子笑了,觉得不妥忙又低下头去:“姑娘国色天香,老奴还没有见过像姑娘这么水灵的呢。”
“嗯……”南宫钥想了想,又问:“那如果女子身上有红印,别人便说她是妇人,这当作何解?”
老婆子脸上露出不自在,在南宫钥再三催促下才说道:“姑娘以后可莫在外人面前问这个,这,这当是与男子亲热留下的痕迹,既然如此,若非那妓子,自然当是妇人了。”
南宫钥大骇,震惊得无以复加,连老奴何时离开的都不知道,双手紧紧将衣襟抓紧,乱轰轰的脑子里回响起周朝说过的那句话:可有高领子的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