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你练了七年,也就这水平?我要是你绝对没脸在这显摆,而是想办法去提高自己。就这么点本事便鸣鸣自得,你怎么敢的?”
胡亥差点就被骂哭了,卓草倒是没怎么吐脏字,可却句句扎心。他好不容易找到点存在感,结果却被卓草喷的无地自容。就是在宫中,也没人敢如此训斥他。
“行了,你也别在这晃了,继续种地去。”
“……”
胡亥放下木弓,乖乖站在旁边等着。今日考完试后会休息半天,下午不上课,他就想等着雎鸠一块回去。
至于李鹿?
管他呢,只要没死就成!
其余稚生皆是瑟瑟发抖,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连胡亥都被喷了,那他们不是更惨?
“怎的,一个个都垂头丧气的?”
“小草先生,我们是不是很蠢笨?”
“谁说的?”
“胡骅说的。”
“???”
胡亥满脸惊慌,这家伙出卖他?!
“胡骅,你是不是想陪你朋友一块掏粪?”
“不不不,我那都是玩笑话。”
“我可没和你开玩笑,明天你就继续。”
“我还得种地嘞……”
“对啊,两个一起干。”
“……”
胡亥泪眼婆娑,这日子是没法过咧!
额错了,额真的错了。
如果额懂事听话,就不会来泾阳。
如果额不来泾阳,那额就不会遇到这恶鬼!
……
见胡亥又被惩罚,有几人皆是忍不住一笑。卓草望着他们,笑着道:“其实你们都很聪明,无需理会旁人的评价。你们能学到东西,这样其实就足够了。这次最让我吃惊的还是雎鸠,我记得雎鸠刚开始算学是垫底的。没想到,雎鸠这次竟然能拿到满分。雎鸠,你真的很刻苦。”
雎鸠眼眶顿时泛红,她是草堂唯一的女子。
辰伯对此是颇有微词,总觉得她该留在家里头帮着务农做杂活。实在不成去造纸坊内干活,每日也有四五钱咧。虽说草堂不要学费还管饭,可对辰伯来说担子却也更重了。
其实这没有谁对谁错,若是辰伯家里头富裕的很,那他自然是无所谓的。就这月余的时间,辰伯累得瘦了一大圈。
“雎鸠,这是你的奖状和奖学金。”
“多谢先生!”
捧着沉甸甸的钱袋子,雎鸠深深一拜。望着卓草,眸子内满是感激。她能有这成绩,离不开卓草相助。卓草便是她路上的明灯,为她点亮前进的道路。很多时候,都是卓草说的故事激励着她。
妇好怀清这样的女强人,自古其实就有。后续女子封侯的其实也有,比方说天下第一女相师许莫负。至于她是真是假不去深究,可人家实打实的封侯了。还有花木兰代父从军,不照样也能打出来?
“不必谢我,这都是你应得的。”
扶苏向前走来,自怀中取出枚玉笄,“周礼云:皆五采玉十有二,玉笄朱紘。虽说女子十五及笄,却也无碍。这枚玉笄,算是我送你的礼物。”
“雎鸠,拜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