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冒顿这嚣张的模样,胡亥便颇为窝火。
这家伙是真的欠收拾!
看着他们灰溜溜的离去后,周遭围观吃瓜的群众纷纷拍手叫好,就是关市小吏都忍不住喝彩。他们其实也看不惯冒顿,只是他们碍于身份不便动手而已。看到李鹿狠狠将其教训后,自然是颇为敬畏。
“这是左丞相的幼子?!”
“才知道?他是卓君的学生。”
“卓君?就是乡啬夫卓草?”
“你是才来没多久的吧?这都不知道?”
“咳咳!卓君竟能教左丞相的幼子?”
“当然,听说光束脩就给了五十镒金!卓君都没要,还是他们跪着求卓君才收下的。”
“???”
李鹿脸上满是问号。
这怎么越传越夸张了?
还五十镒金?
他爹哪会舍得!
……
……
日落西山,卓府府邸内。
胡亥与李鹿灰头土脸的站着,大气都不敢喘。卓草也不说话,就坐在他们面前。捧着竹简,看向在边上讲述此事的雎鸠。
“就这样?”
“嗯。”
“那雎鸠你也先别回去,留下一块吃饭。”
“啊?”
“先生你不生气?!”
胡亥和李鹿满脸的匪夷所思,他们来的路上可都已经想好了。甚至都做好迎接卓草训斥的准备,就算是让他们再去掏粪他们也认了。
他们自己心里也都知道,他们今天这事是可大可小,真要追究起来他们伤人闹事是没跑的。更别说冒顿还是匈奴使臣,他们这打的不是冒顿,是整个匈奴的脸!甚至,有可能因此挑起战火!
“生气,我当然生气。”
“啊?”
“我气的是你们为什么不下死手?对付蛮夷戎狄而已,你怕什么啊?你怎么就划伤他的脸?你怎么就不敢直接杀了他呢?”
“啊?!”
李鹿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他绝对是听错了!
平时他们打个架,卓草都会训斥他们。今天出手伤人还是匈奴使臣,结果卓草却丝毫没生气,竟然还撺掇他们下死手?
“先生说的该不会是反话吧?”
胡亥是被坑的多了,小心翼翼看向卓草。他是真的怕卓草态度来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那还不如干脆点直接骂他们来的干脆。
“你觉得我是在说笑吗?”
卓草无奈望着两人,只翻白眼。
这是未来建立起匈奴帝国的冒顿啊!
给诸夏带来多少劫难?!
胡骅要是再狠点,卓草绝对会拼死护他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