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现在好歹也算见识的多了,也不会像先前那般吃惊。刚才宕机,纯粹是因为大脑单线程操作而已。
“吾也曾听过范公的事迹。”
“哦?”
范增顿时来了兴趣。
卓草这是再哄他呢吧?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些什么事迹?
他这些年来都在韬光隐晦,钻研学问。或者是游历各地,几乎是走遍了大半个中原。偶尔结交些游侠,亦或者是六国勋贵。
“只是,范公怎会来这泾阳为吏?”
他记得史书就提到范增七十岁反秦,投奔项羽。给项羽一通分析,说什么秦灭六国楚最无罪。又鼓吹楚虽三户,亡秦必楚。再让项羽扶持熊心为楚人怀念的楚怀王。
再往前,似乎就没什么记载了……
“唉!一言难尽!”
范增长叹口气。
“老夫来此本想见识卓君的手段,后来又想到去拜访长公子扶苏。没成想,这长公子却是瞧不上老夫。兴许是觉得老夫才疏学浅,足足月余的时间都未曾见我。说是在外游历,想来只是借口。”
“是这样?”
卓草顿时恍然大悟。
而扶苏则是满脸匪夷所思。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这还是头次看到范增,先前他一直都在泾阳压根就没回宫。这一顶帽子扣过来,那他今后也不用再混了。天下名仕都会喷他,说他这长公子瞧不起人。这帽子,就是他爹都不敢戴上去。
“范公应当是想多了。”
“足下是?”
“温县苏氏,苏荷。吾与长公子有些交情,长公子素来宽仁。这段时间因为南郡水患,所以长公子早早便去了南郡。”
“不对吧?”
“嗯?”
卓草面露不解,“我怎么记得你早些日子还去见过长公子?”
让你小子当二五仔,我坑不死你!
“……”
扶苏急的差点跺脚,这饭不能乱吃,话更不能乱说!特别是范增这样的名仕贤才,更加不能怠慢。他们也都有着自己的圈子,互相之间也都认识。得罪一个,那就等同于得罪了一大票人!
范增无奈苦笑。
“二位不必如此,老夫也并不介怀。毕竟老夫不过是籍籍无名之辈,长公子不见我也很正常。若是个个都见,长公子哪来的时间?”
“……”
扶苏彻底崩溃了。
天地良心,他没说不见呐!
范增苦笑着道:“今日得见卓君,果然如民间传言那般总有奇思妙想。炼铁坊之事倒也简单,既然喜君没空,便由老夫带着去招揽工匠,如何?”
“那就有劳范公了。”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对于这种隐藏的造反份子,卓草也会留些心眼。如果说范增没这心思,那倒是可以结交。毕竟范增也是有真才实学的,这样的人在秦国简直是罕见!要是能拉拢过来,还能帮他对付项羽张良这票反贼,岂不美哉?
当然,这老小子如果也想造反谋逆,那还是早早搞死他比较好。论智谋,他现在要比张良还强。他可都六十出头了,是真正的老谋深算,老奸巨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