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自刚才回来之后,就再没出过房门,想是之前被毁一首,受了重创,连这表面的功夫应付不了了。
安澜的瞳孔墨得深沉,仿佛无底黑洞,轻飘飘地落在一扇房门上。
这妖鸟那夜袭击别墅,到底是受何人指使
司徒煞还是
安澜转眼看向上官锁青。
一时间,她倒弄不明白了。
刚收回视线,安钦原的脸就出现在面前,安澜向他左右看了看,安钦原莫名其妙“找什么”
“美人呢”安澜笑道,“去哪儿了”
安钦原亦笑道“自然去了她该去的地方。”
安澜道“你说话越来越玄学了。”
“是吗,”安钦原说,“我见诸位待着无趣,指挥官又甚忙,无暇招待,只能遣走美人,前来相叙。”
安澜说“真是谢谢了,不过,我们要离开了,你忙自己的吧。”
甲莎莎上前一步挽住安澜的手臂,欲转身离开。
安钦原阻止道“等等,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
安澜复又抬眼,道“你说。”
她却没想到,安钦原提到了昨日的大出风头的短矛。
“饕餮矛,一直在你手里吗”他问,“还是你无意中得到的”
安澜挑眉:“饕餮矛”
她想了想,笑道“你取的名字倒是贴切。你对它很感兴趣”
安钦原道“我昨日见它如此厉害,早就心痒难耐,只是顾忌周围人多,不好详询,今日正好,你可否与我说说”
甲莎莎在一旁说“今夜人就不多了”
安澜暗自点头,安钦原却说“今夜不一样,今夜之人目光都不在我等身上,再说,人多眼杂,正好说秘密嘛。”
安澜“你说得真有道理。”
安钦原“过奖过奖。”
安澜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暗自琢磨,这厮对饕餮矛如此上心,到底为何
昨夜可不见他这般反应。
不过一夜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凌晨时分,安钦原回到家中的时候,书房的等依旧明亮。
父亲又是一夜没睡。
他轻轻扣响房门。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安厉儒的声音从桌案后传来,在极静的夜中透着嘶哑。
安钦原取过衣架上的大衣,转到椅背为他披上。
“更深露重,父亲保重身体。”
“我知道。”安厉儒道,“上哪儿去了”
安钦原说“处理了一桩多年以来积压的案子。”
安厉儒问“就是你之前提到的儿童失踪案”
“是,父亲。”
安厉儒看了看外面天色,问“解决了”
安钦原说“差不多了。”
安厉儒起身,临窗而立,说“这件案子拖沓了这些年,你才上任几天就破案,且仔细说说,是怎么解决的”
安钦原便将前因后果详细解释了一遍,说到饕餮矛的时候,安厉儒突然打断道“那柄短矛原本是什么模样”
安钦原说“原本是一柄布满铁锈的红色短矛,谁知道会这么厉害,那丫头怀揣宝贝不自知,恐怕以前拿它当水果刀使呢。”
布满铁锈,红色一丝惊疑闪过,安厉儒问“你很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