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宴挑眉,不置可否,转而问起其它,“你今天出门了?”
南清婉想也不想地回答:“我可是按照你吩咐抄完金刚经了才出去的,那金刚经不是差人送过来了吗,你可别冤枉我。”
萧云宴点头,眼神戏谑望着她。
反正她占理,南清婉理直气壮,丝毫不虚,喝完最后一口茶,起身拍了拍手,“王爷,换药吧。”
萧云宴起身坐到西边软塌上,任由南清婉给他换药,垂眸看着她的脑袋,想起今日暗卫报来的消息,道:“你出门又遇上那个卫材了?”
南清婉换药的动作蓦的一顿,随后若无其事般继续手下的动作。
她清楚她的一举一动萧云宴都会知道,根本瞒不过他的眼睛,何况她也没想瞒。只是摸不透萧云宴问这话是什么意思,毕竟她之前就听说萧云宴军队一部分靠着卫家来养,不知道他是不是要给卫家撑腰。
南清婉抬眸注视着萧云宴,主动坦白:“我今天狠狠打了他一顿,王爷要是觉得此举不妥,我认罚。但是下次如果再遇见他我可能还会打他,我有我的原则,王爷到时要怎样?”
这话未必没有试探萧云宴底线的意思。
萧云宴目光复杂地盯着她,眼神漆黑晦暗不明。对于她小心翼翼的试探,他心里生出了一股无名火,不咸不淡嗯了一声。
这是什么回答?南清婉疑惑不解,对上他漆黑的眸子,竟莫名觉得有几分危险,佯装镇定问他:“王爷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萧云宴从她手里扯过衣服自己穿好,态度不冷不热,“王妃功夫盖世,气度非凡,甚好。”
“对了,王妃既然这么有骨气,就再抄写一遍金刚经吧。”
说完便丢下她,头也不回地径自走了出去。
这是赤裸裸嘲讽她?还是蓄意报复她?南清婉噎了一下,感觉心肌梗塞。
这萧云宴的心情堪比六月的天,说变就变,阴晴不定。
南清婉琢磨来琢磨去也没觉得她说的话有何不妥,怎么就让萧云宴不高兴了。想不出个所以然,南清婉也懒得去猜,反正男人的心思她不懂,也不想懂。
想起萧云宴又罚她抄书,南清婉就气不打一处来,人走了也就罢了,估计今晚这顿饭也是吃不上了,萧云宴也太小气了。
南清婉越想越气,感觉不做点什么太对不起自己了,索性直接霸占了萧云宴的软塌赖着不走了。
她随手拿起旁边桌上的一本杂记,边吃着点心边看起来。直到把桌子上所有点心吃的一干二净,茶水也喝的不剩一滴,这才心满意足地拍拍屁股走人。
福叔恭送王妃离去,这才端着一壶茶进入旁边书房,“王妃刚刚回去了。”
顿了顿,瞧着王爷的脸色接着道:“王妃临走前把桌上所有的点心都吃完了。”
萧云宴嗯了一声,想了想交代福叔这两天让人备些瓜果,不许再上点心。
福叔可是个老人精,对于王爷的心思一看便透,这是怕王妃吃多了上火。王爷果然对王妃不一般,看来距离王府出个小王爷也能有指望了。
福叔心中大喜,心里想着得赶紧给老王爷和王妃上柱香,顺便将王妃抄的金刚经一起供奉上,保佑一下。
等到福叔美滋滋退下去,萧云宴对着空气冷冷吩咐道:“去给卫家少爷一点教训,人总要长点记性才好。”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