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宴和南清婉共处一室,各自干各自的事情,谁也不理谁,却莫名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萧云宴处理完公务,抬眸就见软榻上的南清婉趴在桌子上不知何时睡了过去。
萧云宴起身取过一条薄毯轻轻走过去披在她身上。
松散乌黑的发髻垂向一旁,露出了小巧莹白的耳朵和一截雪白的玉颈。小脸睡的红扑扑的,长长的眼睫毛轻颤,一枚古玉垂在胸前,半隐半现。
见她额间飘落上了一枚花瓣,正好遮在了那颗红痣上,萧云宴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想要帮她取下来,谁料,他的手指触碰上一刹那,就感到一股吸力在吸收他的灵力。
萧云宴如触电般缩回手指,眉心凝起,见南清婉依然睡的很沉,一点要醒的迹象也没有。
想了想,他再次伸出手指尝试着点向那颗红痣,如刚才一样,他体内一股灵力瞬间被吸进去,消失在某处。
萧云宴压下心里的诧异,若有所思地控制着释放出一部分灵力,这次他顺着灵力的轨迹探查那股灵力的去处,同时时刻关注南清婉状况,一经发现不对便立刻停止。
最终只探查到一部分灵力进入灵台,另有一部分却消失在身体某处,像是隔着一层屏障,感知不到归处。
萧云宴停下,收回手,静静凝视着南清婉,陷入深深沉思之中。
而沉睡中的南清婉对此一无所知,只感觉体内一股暖流划过,整个人懒洋洋的像是被包裹在温水之中,十分舒适,令她昏昏欲睡。
南清婉醒来的时候听下人说萧云宴一直在书房里,没有出来。想了想,也没打招呼就直接回了梧桐苑。
回到梧桐苑,南清婉便点了倚梅在身边伺候。
倚梅似是早有预料,眉眼间难掩一股得意,更加确信她的冒险是值得的。
当晚,南清婉遣退倚梅她们,悄悄来到书房。她还要准备明天要给蓝清尘治腿的药材,顺便将制好的香料打包到箱子里,打算一起带到店里卖。想了想又从中取出了二十根随便找了个木盒,单独放起来。
第二天
南清婉起来就见穿的一身光鲜亮丽,唇红齿白的倚梅正在摆饭,显然是花费心思精心打扮过得。
南清婉红唇微勾,神色如常地坐到桌前用饭。
倚梅边布菜边道:“都说抓住一个男人的心就要先抓住他的胃,奴婢今早就让人炖上了一份补汤,王妃用完饭正好给王爷送过去。王妃要知道皇后娘娘那边可盼着呢。”
听出了倚梅隐晦的提醒和威胁,南清婉漫不经心地搅动碗里的莲子粥,似笑非笑地盯着倚梅。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诡异的安静,汤勺和瓷碗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一股无形的压迫感蔓延开来,倚梅被盯得头皮发麻,某一瞬间甚至觉的南清婉看穿了她的心思。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心里安慰自己南清婉只不过是个上不了台面的草包。
南清婉轻笑一声,收回视线,将勺子扔回碗里,笑眯眯道:“不愧是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想的就是周全,有你在我身边我就放心了。不过我还有事,等我回来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