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南清婉整个人都不好了,捂着脑门生无可恋地暗自唾骂自己,她怎么就睡到萧云宴床上去了呢?她还怎么见人啊!
正当她作着自我心理建设时,安嬷嬷轻手轻脚端着一个托盘进来,见到她醒来立马笑逐颜开,“王妃醒了。”随即朝向外面轻声吩咐:“秋棠,打盆水伺候王妃洗漱。”
“王妃睡得可好?王爷一早就吩咐不让人打扰王妃,说您昨晚累着了。”安嬷嬷笑道。
南清婉总觉得这话怪怪的,尴尬地轻咳一声转移话题,“嬷嬷手上拿的是什么?”
“王爷派人给王妃送来了一些新衣服,您看看喜欢哪件?穿上王爷肯定高兴。”
这时秋棠端着一个铜盆进来,笑嘻嘻道:“小姐穿什么都好看,再梳妆打扮一下,王爷肯定看直眼。”
“还叫小姐,以后改口要叫王妃。”安嬷嬷板着脸教训道。
秋棠吐了吐舌头,一副俏皮的样子,保证下次一定记住。
南清婉总觉得一早起来哪哪都不对劲,厚着脸皮装作没听见她们的打趣,随便挑了一身衣服,稍微梳妆了一下便走出内室。
萧云宴正坐在软榻上和萧一、萧二他们吩咐后续的事情。看到她出来,微微挑眉,从头到脚扫视了她一眼,眼里露出打趣的笑容。
南清婉只当看不见,硬着头皮坐到萧云宴对面。
她本想回自己院子,转念一想这举动看起来倒显得她心虚似的,她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萧一和萧二见到她面不改色垂首行礼。
南清婉给自己倒了一盏清茶,自顾自地喝着。
萧云宴也端起一杯茶喝着,状似不经意间一问:“婉婉昨晚睡得可好?”
下一秒,南清婉被他的称呼雷的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表情玄幻,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萧云宴似是早有预料,及时躲开,好笑地看着她,明知故问:“婉婉一大清早这是对我有什么不满?”
南清婉张了张嘴,眼珠子转了转,古怪地上下打量他。
这是赤裸裸的调戏吧?难道中毒脑子也坏掉了?不应该呀,之前也没有听说有这症状啊?难道是变异物种,也被穿身了?
就她那道行,她想什么萧云宴一眼便能看出,反正不是什么好话就对了。他屈指敲着桌子,似笑非笑地睨着她,警告之意不言而喻。
南清婉脑子里立刻拉响了警报,神色自如地阖下眼帘,停止思绪,埋头继续喝水,佯装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啧,我看婉婉昨晚胆子倒是挺大。”
萧云宴丢下这句模棱两可的话后便不再看南清婉,转而继续交代萧一和萧二。独留南清婉在风中凌乱,僵硬着四肢,不断琢磨萧云宴话中的意思。
难道她昨晚真的对他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这王爷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王爷吗?这是在逗王妃?
萧一和萧二掩下内心的波澜和震惊继续汇报那天的事情。
孙校尉一伙人已经被全部拿下,除去死去的人都被关押起来,等候王爷醒来发落。
倚梅勾结孙校尉里应外合,将贼人放进王府,导致王府陷入被动也一并被查清,目前也已经关押起来。
这次他们投入这么大的血本同时攻击王府,估计是为了书房中的那枚信物玉佩而来的,要知道得到那枚玉佩就可以指挥萧家军队,等同于拿到兵权。
萧云宴摩挲着扳指,眯起眼睛,冷冷道:“把他们全部都押到地牢,派人审审,本王倒要瞧瞧他们的胆子有多大。”
凡是进入地牢的人那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简直就是生不如死,这辈子都不可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