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刚才萧云宴的话来,想必这就是其中的玄机了。
她们转眼来到一片截然不同的区域,这块区域的花长的瘦瘦弱弱,只有零星的几片叶子,给人一种营养不良的感觉。
桓果指着这些花草叹息道:“这片区域的花据说都是非常罕见的花,只可惜我爹他老人家尝试着用尽了很多办法,都是半死不活的样子。”
不等南清婉看清楚,就听见有下人来喊桓果,称大公子有要事找她,让她去前院。南清婉便让她自便,她可以自己随便看看。
等到桓果身影离去,南清婉扫了一眼桓果所说的这些花,往前走了几步,摸着下巴环视一圈,沉思片刻顿时了然,发现了症结所在。
瞧了瞧这,又瞧了瞧那,她蹲下身将其中几株花草仔细挖出来移到别的位置,又从别的位置将其它花移植过来。
一通忙活下来,等到都重新栽好,瞧着那几株快要失去生机、病怏怏的花草,她伸出手指轻轻一点,那几株花草刹那间重新焕发生机,竟然冒出了花骨朵,一个个含苞待放。
见这些花草已经活过来了,南清婉起身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深藏功与名,又慢悠悠逛向其他地方。
此时客厅,桓老太爷正在和萧云宴单独密谈,桓温在前院招待宾客。
说完正事,桓老太爷瞅着萧云宴聊起家常话,“王爷向来眼光不错,依老夫看皇上这次是失策了。”
他的眼光向来毒辣,一眼便能将人心看的七七八八,这王妃看起来和和气气,心思却不好捉摸,不按常理出牌。所幸这人看起来目光澄澈,品性上佳,不是大奸大恶之人。
萧云宴挑眉,嘴角上扬,不置可否。
桓老爷子算是看出来了,王爷对这个王妃是真的上心了,相中了,要不然也不会带她来见他了。
“既然上心了就好好对人家,别让人平白无故受委屈。”桓老太爷提醒道,“连个像样的婚礼都没有这像话吗!”
闻言萧云宴一怔,托着茶盏的手轻轻抖了抖,似是闷头被人打了一棒清醒过来。他的小王妃只是因为上面一道圣旨便被随随便便打发了过来,他们连婚礼也没有举行过。要不是恩师提醒,他都想不起这茬来。
此刻他心里五味杂陈,疼疼的,又有些高兴、窃喜,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疼的是他的王妃被人这样对待,喜的是她嫁给了他,成为了他的王妃。
桓老太爷一看就知道他压根就没想到过这一茬,忍不住叹息了一声。幼年遭受变故,又被迫与亲人分离独自上战场守住王府和天下,一个人在黑夜里摸索前行,冷冷清清过惯了,难免不知道该如何讨女孩子欢喜。
可怜他一把老骨头了,还要教自己的学生、晚辈怎样讨女人芳心,真是一把辛酸泪啊!
“一个女子最大的心愿无非就是找一个知冷知热,下半生能有个靠得住的男人。既然喜欢人家就要想方设法对人好。”
也就桓老太爷敢用这么不客气的口吻对萧云宴说教,但也是真心为他好。
萧云宴阖下眼眸,没有反驳,心里思忖该如何补偿他的小王妃。
就在这时,桓温带着蓝清尘兄妹前来贺寿。
桓老太爷和萧云宴停止交谈,将人迎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