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安阁老的这一系列反常、兴奋的举动,白可可还不是太清楚,但是做为了解安阁老的誉王,却大约猜到了一丝端倪。安阁老的学识渊博,尤其喜欢字画书卷,又极其爱才、惜才,在这方面有时候都近乎于痴。所以会因为誉王的远见卓识而称其为先生,又在看到白书的诗句的时候如此的忘形。
而初次相识的白可可和白书却是不知晓,虽然白可可心里面也感觉这老头儿表现的有些“疯癫”,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但是能够与誉王交谈,这个人一定不是简单的人物。
又听到他问白书可有学所在读,有没有先生,自己和白书硬着头皮来到誉王府的目的,不就是为了一纸介绍帖,然后让白书有学堂、书院可以进吗!
“老人家,我家书儿今年七岁,以前在渭县上过学堂,但是前阵子搬到京都以后,想要寻找一所学堂就读,但是学堂里没有介绍帖,不收新生。所以还没有找到,您看……”
白可可迫不及待的说着,而安阁老也是一个急脾气,看到好苗子唯恐别人抢去。忙不迭的打断白可可的话,连声说道:
“收,收,老夫收了!跟随老夫去国学院,现在就去报名,办理入学。哎呀呀,你小子,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老夫原以为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你,你竟然出现在这里。”
饶是白可可对梁国的大部分机构都不是十分了解,但是她却听人家说过这个“国学院”。所谓的国学院,就是为整个梁国培养下一代人才的摇篮,而且是顶级的“殿堂”,相当于自己原来所处世界的“华大”、“夏院”之类的。
能进去国学院学习的学子,要么是官宦之后,要么是富可敌国,剩下的必然要是年少必有惊世之才者,绝才艳艳。
听到安阁老要直接收白书入国学院,誉王禁不住多看了躲在白可可身后的白书几眼,也认出了那日在相国府额头被打破了,还护着字帖的娃娃,正是眼前的白书。再看一眼白可可,不禁想到:
“生子如此,想必她的才学也应该不错吧。只是不知道另外的六个娃娃都有什么本事?怎么还有些期待呢!”
想到这里,誉王的嘴角再一次微微的上扬,这一幕恰巧被诸葛番无意当中扫到:
“王爷的嘴角今天是不是抽筋了,怎么总是不自觉的抽动,怕不是病了?”
誉王听到安阁老反复强调曾经寻找过白书,禁不住向安阁老问道:
“阁老,听闻你找过这小子,不知是为了何事啊?”
安阁老望着眼前的白书,有些感慨的说道:
“当日老夫在城门口与王爷前后脚碰到这位姑娘和几个娃娃,王爷你拿出钱袋子走了之后,守门的士兵还在刁难她们,是老夫路见不平,让她们进来的。这小子不留神将书卷丢了,恰巧被老夫拾到,当时老夫就看出此子定是有惊世之才,便派仆役百般寻找。可是……”
安阁老说到此,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老夫的人查到小子住在渭县乡村,便带着人兴冲冲而去,悲戚戚而归啊!那地方已经是一片烧焦的瓦砺和灰烬,不知发生了什么。”
安阁老说完,探寻的目光看向白可可。
“哦,大概是风大着了火,正巧我带孩子们出去玩,所以……”
感觉到白可可明显的不想说,几个人也没有再问,还是眼下的事情更让白可可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