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山结结实实撞在瘦子身上,只感觉像撞上了一座山,不但没有撞倒瘦子,自己还弹了回来,肩膀胳膊像断了一般疼!
瘦子呲起牙,露出瘆人的笑:“看好人!谁乱动,杀了他!”
非凡扭曲者!
没人乱动!
瘦子抓住赵庆山脖子提起来,用刀面狠狠在他脸上抽了两记:“等会我亲自烧你!”
…………
爬上一个土丘,卓成藏在荒草最高的地方,仔细打量谷地中的露天营地。
就见营地中堆积大量干柴干草,有些像是未成年人一般的矮个子,绑在其中的一根根木头柱子上。
二十几个裹着兽皮的人,拿着各式武器,站在柴草堆前,似乎在等待什么。
用骡子的话来说,这是一群信仰邪神的疯子,营地四周的高点上既没人放哨,光秃秃的谷地中也没人巡逻。
卓成悄悄下去,来到土丘后的一片洼地。
骡子被牵牛花藤蔓缠住嘴和后面三条腿,躺在地上正呼呼大睡。
贴在地上的长耳朵特别灵敏,一听到声音立即睁开鼓胀的眼睛,眼神中带着哀求。
因为她看到卓成提起了钉头锤!
在荒野上混迹时间长了,杀骡灭口这种事不新鲜。
骡子挣扎起来,没绑起来的前蹄子,一个劲抬起来比划。
卓成的钉头锤悬在骡子脑袋上方,手指轻轻一弹,捆住骡嘴的藤蔓松开,说出两个字:“理由。”
骡子小心肝扑通扑通直跳,声音放到最低,生怕高一点就引来卓成不快:“我……我对主……对人非常忠诚,一旦被人抓住,就离不开,更不会害抓我的人!”
卓成明显不信。
骡子硕大的眼睛中,滚出比黄豆还大的泪滴:“我最早是就被祭酒抓了,才当了荒野盗匪,中间……中间出过意外,但我一直尽心尽力帮盗团做事,没做过任何背叛盗团的事!”
“我这次偷跑出来,是为了祭奠一位朋友,他是西北边来的奴隶主,我跟过他一段时间,不知道他被哪个混蛋杀死了,我帮他收了尸……”
卓成钉头锤突然往下落了几分。
“我……我能当你坐骑。”吓死骡子了:“我能帮你作战!不近身,我很厉害!”
卓成摇头:“我担心你打我。”
骡子为了活命,什么都说:“要不你打我一顿,你打我一顿狠的,我就绝不会打你。”
卓成听着头晕,这人不人,骡不骡的东西,血肉融合时,融合的是不是一匹经常挨揍的家养骡子?
骡子真的要哭了,这么大颗钉子,砸头上还不疼死?砸腿上倒是……
她赶紧拿脑袋撞地,避免胡思乱想不受控制,急乎乎的找到个新理由:“你想找总祭坛,找蝠人,我有办法!我带你去荒野上的大集市,那儿经常有祭酒出现,我能认出来!”
卓成点了点头,就准备让牵牛花藤蔓重新缠住骡子嘴。
骡子急急说道:“我还有个事!你种的牵牛花,能不能多种点,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