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耳兵相比其余的军士,在夜间行军、活动的范围,视野都广阔了许多。
这也是入蜀作战时,赵统敢于率白耳兵沿马鸣阁栈道突袭,趁着夜色夜袭益州军大营的原因所在。
刘备也正是亲眼目睹了白耳兵夜间视野的广阔,方才决议下来,按赵统的治疗方案在全军施行。
这将近两载的时间下来。
各部士卒夜盲症都大大小小的有所改善。
这也是赵统一直敢于率部往深山奇袭房陵的关键。
待各部集结完毕过后。
赵统方才挥舞着银枪,居中指挥着:“各部进行围城,务必令城内外的敌军断绝任何的联系。”
而麾下各部即便是围城,也没有发出太大的动静。
一夜而过。
次日,守城军士方才发现城下竟然搭建起了一座座兵营。
“什么?城池被团团围困了?”
“怎么回事?”
随着军报呈禀给蒯祺过后,他也顿时受惊了一下。
走马岭不是还稳如泰山吗?
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啊!
房县城怎么会被围困呢?
待他亲自赶到城墙上往下俯视一番过后。
他脸色忽然略微有些许苍白。
“这……荆州军究竟是从何处而来?”
他丝毫没有意识到荆州军是怎么奔袭至城下的。
一夜之间就在城下扎营。
就仿佛是神兵天降一般。
许久。
赵统方才亲自纵马而出,奔至箭矢射程之外勒马而立,随后挺直腰板,面露严肃之色的眺望城头。
挥着马鞭高声喝道:“房陵太守蒯府君,今日一见,别来无恙也!”
“本将乃是常山赵子龙之长子赵统,此次特意奉我主之命前来收复汉东三郡的归属。”
“蒯府君既为大汉之臣,其妻又是诸葛军师的姊姊,大军到此,何故还不开城归降,意欲何为乎?”
一席话落。
其声宛若惊雷,直直吐露着。
“呵!”
“本官乃是受大汉天子之旨意牧守一郡,以保境安民,护佑房陵一方士民之安危。”
“刘玄德何人也?竟敢擅自犯我境,还妄图让本官归降?”
瞧着赵统想利用舆论攻势前来攻击他。
见状,蒯祺亦是面露喜色,怡然不惧,同样是言辞凿凿的回应着。
“哈哈……”
一言而落。
赵统瞬间面露大笑之色,随即才道:“奉天子之旨意,此岂不是自欺欺人也?”
“此言何意?贵军无视大汉法度,擅自攻城略地,方才是反贼乎?”
“蒯府君当真是强词夺理。”
“世人皆知,曹操名为汉相,实为汉贼,当今天子居于许都的深宫之间,可谓是暗无天日,曹贼在朝堂上是一手遮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蒯府君明言是奉天子旨意牧守一方,那么本将想请教一番,汝究竟是遵循的大汉天子还是霍乱朝纲的国贼呢?”
“汝在胡说什么?”
此言一出,蒯祺忽然面色大变。
遂顿时勃然大怒的怒斥着。
他方才看见赵统想与他舌战辩论。
蒯祺观赵统年纪不过是弱冠之龄。
料想自己凭借三寸之舌必然能说得他哑口无言。
可话至于此。
事情似乎并非是按想象中那么上演的。
赵统比想象中还要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