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巧遇马莹侠
前面的三名女子同时回首,呀!中间一位正是马莹侠小姐,左右是她的两名卫兵,张健惊喜得说不出话。马莹侠见后面来人是张健、甄玉衡和小五子,吃惊地问道:“你们咋来这儿?我不是做梦吧?”
“咋?兴(许可)你来,就不兴俺们来?”小五子喜出望外,调皮道。
“马小姐来此有何要事?”甄玉衡先问。
“拿乜贴呗,咦!你们呢?”马莹侠反问。
“喝!你们的财源茂盛啊,拿乜贴都拿到北平来了!”
“这儿是牛街,是俺们回教的中心,咋就不能来,俺们可以到各地去。”马莹侠停顿了一下,又问:“咦!你们来这儿干什么?
张健环顾两旁来往的行人,“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咱们找个茶馆坐坐。”
在一家回民茶馆里,茶馆里客人不多,甄玉衡挑选了靠墙角的地方坐下来,向店家要了一壶茶,大家边喝茶边谈。
张健轻声告诉马莹侠:“我们这次来北平的目的……”
大街上,一辆警车拉着长长的警笛声,飞快地驶过。
马莹侠听完后,兴奋道:“太好了!我恨透了这狗汉奸……”
“嘘——,小点儿声。”甄玉衡提醒道。
“我要同你们一起干!”马莹侠压低了嗓音,要求道。
“这咋行?万一有个闪失,我咋向马老交代?”张健婉言拒绝道。
马莹侠凤眼圆睁,“咋?把我当成三岁孩子,我非去,你们走到哪儿,我就跟到那儿。”
张健见她使起了性子,有些后悔,心说不该将来北平的目的告诉她,婉言道:“你,你不是来拿乜贴吗?我是怕耽误了你的正事。”
“什么耽误?这才是正事,告诉你,我是同士迁叔叔一起来的,这次他在清真寺主持拿乜贴的事务,我只不过是帮手,耽误不了,我说什么也要同你们一起去!”
甄玉衡见马莹侠执意要去,“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答应你去也无妨。”
马莹侠笑道:“还是指导员说得有理,瞧你,哼!”她向张健撇了撇嘴。
张健担心地说:“马小姐,同我们一起去,可以,不过这可是冒着风险的,你赤手空拳没家伙……”
“咋赤手空拳?”马莹侠一拍腰眼,“这儿带着真家伙哪。”
张健有些吃惊,“你们咋带进城的?咋躲开了搜查?”
马莹侠笑了,“我们没坐火车来,你不是说拿乜贴最好还是骑马去,保险!我们是骑马来的,骑到城外有人接应,再换马车进城。”
“真有你们的,唉,我们不如啊!”
“我们仨各带着一把这个,响家伙。”马莹侠用拇指和食指比划了个手枪形状,“还各带着一把这个。”她又用手做了个紧握匕首的姿势。
甄玉衡听说她们身上带着家伙,心说用不着买菜刀了,高兴道:“这样吧,你让你的一个卫兵把家伙留下,让她回去告诉一声杨士迁,他也好放心,另一个同我们一起去。”
“哎,还是指导员安排的有理。”马莹侠用嘴努了一下张健,“谁像他这么死心眼。”她转过脸对两名卫兵道:“马燕,你随我去。满菊,你先回去,见着杨军师,就说我有点事要办,别的千万千万不要说,让他放心,还有,你把家伙留下,交给指导员。”
小五子低声插言:“哎,别这么称呼,俺们是扮成做买卖的,他是管账先生,队……”他想说‘队长’二字,一想错了,马上改口,“对,对了。”一指张健,“他是掌柜的。”
张健笑了,“好,就这么定了,有人问咱们,就说跑文具纸张买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