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老丢抬头见是任嘎古,想起去年丢鸡的事,气不打一处来,他哼了一声,仍低头锄草。任嘎古向前凑了凑,“哎,大伯,来个西瓜解解渴,行吗?”
“还没熟,等几天再摘。”刘老丢冷冷地答道。
“呦!瞧这小气劲儿,我给钱。”
“给钱也不卖,你走开,俺瞧见你就一脑门子气。”
“呦!干啥呀?街了街坊的,来一个,先记账,等过几天,我有了钱再给你。”任嘎古说着话,弯下腰去摘瓜。
“走开!俺的瓜就是喂了牲口,也不卖你。”刘老丢站起来,瞪眼喝道。
任嘎古连连后退几步,嬉笑着,“你不卖,我也得吃。”说着话,猛地弯腰,摘了个西瓜,转身就跑。
“你小子敢明抢?给俺放下!”刘老丢抄起手中的锄刀,追了过去。
任嘎古抱着西瓜前面跑,刘老丢晃动着锄刀,在后面紧紧追赶,“你小子不放下,就是跑到天边,俺也不饶你!”
跑出二里多地,二人跑得呼哧带喘,任嘎古见刘老丢紧追不舍,将西瓜放在地上,“得,我不吃了还不行吗?还给你。”
如儿在瓜棚里听见外面爹爹与任嘎古吵嚷,走出瓜棚张望,见任嘎古在前面跑,爹爹在后面追,转过一片棒子地,没了身影。她转身正欲回瓜棚,突然,迎面撞上戴盛奎,吓了一跳,“你,你要干什么?”
戴盛奎淫笑着,“我啥也不要,我想要你……”
如儿看出戴盛奎不怀好意,转身欲逃,口中呼喊:“爹爹,快来呀!……”
“我让你喊!”戴盛奎扑上前,挥手一拳,打在如儿的太阳穴上,如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戴盛奎环顾四周,见四面无人,将如儿抱进瓜棚,……
瓜棚外静悄悄。
刘老丢抱着追回来的西瓜回到瓜地,见一条人影从瓜棚中蹿出,刘老丢定睛细看,认出是戴盛奎,他心里一咯噔,喝问:“你干什么?”
戴盛奎心虚,不敢答话,早把任嘎古教给他的话忘得一干二净,吓得抱头鼠窜。
刘老丢意识到事情不好,扔掉西瓜,急进瓜棚,见如儿躺在棚内,头发蓬乱,脸色苍白,衣裤不整,他心里顿时明白了,“如儿,如儿呀!”
如儿已醒过来,见爹爹进棚,“哇!”得一声哭了,“俺……没脸见……人了,俺……”
刘老丢像一头发疯的狮子,抄起铁锹,转身追了出去。“你个流氓!天杀的!俺劈了你!”他怒吼着追出,戴盛奎已无踪影。
刘老丢跑到村里,哭骂着、怒吼着、……
当村里人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跑向瓜棚,去寻如儿。
大家跑到瓜棚,一看,愣住了,见如儿早已吊死在瓜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