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运博的大脑还在处理分析这句话的含义时,突然感到前胸受力。他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推了出去,摔进了一片桌椅中。
当高运博跌进桌椅时,张岩第一个冲上去,到高运博旁边去扶他起身,王溪林紧跟着上去帮忙搀扶。然后沈冬晖一把把江磊推开了,嘴里喊你要干什么。这让摔得七荤八素的高运博听见了先是一愣,随后对沈冬晖突然有了种觉得他人其实挺不错的感觉。江磊当时就被推得踉跄一下,扶墙站稳,显然被这样的局面吓到了,一是在想我怎么把小孩推翻了,二是在想怎么有人会上来推我。
那事实上,沈冬晖作为选科没选化学的学生,他对这化学老师怎么样到底是不清楚,所以才敢贸然上前。魏宏俊则显得如履薄冰,把住江磊的双臂,像念经一样怯怯地说道,“老师,您冷静点,别激动。”别人贾卓君等一众女生拉着沈冬晖,甚至还有人可笑地拽住高运博自己,好像他会扑上去进行反击一样。江磊知道这事他百口莫辩,于是一闭眼,把心沉到海底。
小孩们对江磊始终有点偏见,所以审视其言行常带有情绪色彩,因为刻薄的江磊,暴怒的江磊,动手伤人的江磊,这三种江磊完全可以是同一个江磊,不形成冲突,所以学生们的潜意识里,刻薄且暴怒的江磊是可以做出动手伤人一事的。这件事很快以各种形式以及各种版本传到张莉耳朵里。据伊晓天传言,张莉与江磊在办公室大吵一架,江磊没太反驳。
后来,高运博和江磊被德育处的老师带走了,整个下午也没有回来。王溪林心里心里觉得挺愧疚,毕竟自己没有帮上忙。
放学后,高运博的书包依然在座位上挂着没动。王溪林,张岩与伊晓天三人决定等高运博回来。
他们站一会儿后坐下,坐一会儿又站起来走一走,都不知道说些什么,张岩就和王溪林拿出作业来写。还是伊晓天先开了口。“我们等多久?运博什么时候回来?”
张岩道,“快了,快了。”
王溪林正好做完一篇英语阅读题,于是活动活动手腕,提议,“要不我们把他的书包收拾了吧。”
伊晓天说,“这不好啊。乱翻别人书包的习惯可不能有的。”
王溪林说,“谁说我要翻他东西了?”
伊晓天说,“这不是好习惯。我说真的。等以后你工作了,你就会知道了,没有一个同事会像我们一样包容你的。”
又来了。王溪林狠狠白了他一眼。“知道了。”
他们一直等到离校铃声大作。然后只能离开学校。王溪林今天坐公交车,和张岩一道走。路上,张岩心里一直都不得劲,像一根小毛刺扎在心里拔不出来,找不到在哪儿,但确实隐隐作痛。
这根小毛刺在他傍晚与刘艳敏的交谈中起到了催化剂的作用。
因为他在写作业时,母亲刘艳萍突然坐在他身边,说,“妈妈要和你说个事。你不用看我,写你的,耳朵听就行。”
张岩一听她话里这种腔调,就知道不会有好事。
她说,“妈妈给你报了数学和英语的补习班,英语呢分了口语听力和笔答两个部分,是两个课程。周末没什么时间,所以,这个课程的安排是每天放学以后。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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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周四,还有周六下午,每次课不长,一个半小时左右,在学校附近的天博大厦。”
她说,“你别怪妈妈,妈妈这都是为你好。你现在这成绩不补不行,考不上重点的。排名是不是也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