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一句,好的。随后咨询张岩,“学校附近有哪些便宜一点的小吃店?”
“怎么?”
“家里没人,晚饭没有着落。”
“那正好,晚上咱俩一起出去吃吧,我请你。”
不知过了多久,李冠英领着伊筱凝从天博大厦里出来。看见外面漆黑的天,有点犯迷糊,小孩打架而已,竟然絮絮叨叨地处理了这么久。
由于奥数班教室没有窗子,只有一台连接着通风口的排风扇呼呼作响,所以当她走进教室时,她便知道,这教室里有令人躁动的闷热,在这里做两个小时数学题,换谁都会憋屈,都会不痛快的,更何况两个好动的男孩子。同时,教室里没有挂钟,所以她一进去就丢掉了时间观念,将一小时当两分钟来过。
争论的中心在于伊筱凝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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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倒的还是自己摔倒的,由于两小孩各执一词,而那打人小孩的妈妈浓妆艳抹,咄咄逼人,这又惹得李冠英很是郁闷。她拿这样的人最没有办法了。
至于伊筱凝被打掉的那一颗牙,实际上已经活动一周以上,很快就会自行脱落,但是,牙被打掉还撞得吐血这种说法,听起来就极惨烈,极委屈。
李冠英和钟梓晨妈一照面便知对方不是好说话的主,为占得上风,李冠英在争论中多次强调牙齿的重要性。她说,男孩子打闹在所难免的,但是要有度,牙齿都打掉了,这我坚决不能接受。钟梓晨妈一开始希望用钱了事,但李冠英不肯,她说,我是来讨公道的,不是来讨钱的,希望你明白。那钟梓晨妈听说没完没了,急得直咋舌,心里很是奇怪怎么这个人还不知足。闹到最后,她眼珠一转,照着钟梓晨后脑勺就是一巴掌,嘴里嚷嚷着“你现在胆子肥了,敢打人了是不是,你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小孩也配合,一咧嘴眼泪就啪嗒啪嗒掉下来。李冠英见此连忙阻拦,说,“不要打孩子脑袋,会造成不好的影响的,小孩子本质不坏的,只要让孩子给我们家筱凝道个歉,写一个保证书,表示不再欺负筱凝,和他友好相处,就可以了,这保证书我还要交给两个孩子的班主任。钱不需要赔,但要负责带我们筱凝去医院检查牙齿。”
走出大厦,李冠英对伊筱凝说,“以后少跟这种小孩来往,这种家里有钱父母有权的小孩,很少懂得尊重人的,瞧瞧他妈那个鼻孔朝天出气的样子,我连她的鼻毛都快数清了。以后在学校那小孩要是欺负你,你一定得跟我说。他在学校没找你麻烦吧。”
伊筱凝摇摇头。他乖巧地攥着李冠英的食指,跟在她身后走。李冠英感到他的小手软软糯糯的,有些冰,楚楚可怜的模样,让她很是心疼。她知道这小孩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来呢。
她装作漫不经心地问,“期中考试考砸了,为什么不和我说呢?妈妈有这么可怕?”
伊筱凝的脸刷地白了。李冠英感觉到他的小手发凉,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害怕而颤抖。李冠英站定回头,低下身子与孩子平视,“我知道你是身体不舒服,考到一半去了医务室,才没有来得及写作文,语文三十分没有了。但68.5,说明基础部分是很好的,不丢人,别听那浑孩子胡说八道。”
伊筱凝扑倒在妈妈身上嚎啕。此刻李冠英对小孩的心疼达到了峰值,她把受了委屈的小孩紧紧拥在怀里。小孩的鼻涕眼泪毁掉了李冠英上午刚买的毛绒卫衣外套。
小孩的情绪平复得差不多了,李冠英说,“好了,妈妈请你去吃好吃的。就带你一个人。”
李冠英带着小孩到了安吉购物中心华特森牛排店,在餐厅一个靠窗的位置入座。她说,“今天不用省,想吃什么就点什么,吃不了打包带回去。”伊筱凝也果真没有省,果断抛弃了平时李冠英给他点的儿童套餐。而专点没听过的高级食材。
而在餐厅另一角,张岩也在对王溪林说,“不用给我省,想点什么点什么。”但王溪林并没像伊筱凝那样点头,而是小声嘟囔,“我如果早知道你请我吃这么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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