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鸢看他这样儿都恨不得替她出头,告诉他我们公主为了熬这碗粥,那可是差点把自己寝宫都给烧了。
卯时就起床,只为了给他熬这碗粥,他竟然还敢摆出这般的冷脸
不过赵瑾姝仍是不恼,古人嘛,思想封建,是需要花时间去消化她这出格的行为的。
只要以后他发现她只对他这般,一切就都会好起来了。
“你知不知道红豆代表着什么红豆,又叫相思豆。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赵瑾姝将粥放到他面前,还是面容带笑,像是在自说自话。
其实听到她口中的这句诗,陆荀心里还是有触动的。
这承安公主,干啥啥不行,写这些风月词句倒是一套又一套。特别是那句“愿为西南风,长逝入君怀”最是得他心意。
但是他不能。
昨夜,他才知道连从小带着自己长大的奶娘竟然都是别人安插得细作。他得身边这般危险,若是真招惹了她,往后怕是会给她带来祸端。
她这般明媚的人,不应该卷进他所在的黑暗。
于是,心一横便将挥手打翻了那碗红豆粥,依旧是满脸的冷漠。
“本王若是想喝粥,自有下人煮了送来,不需公主这般费心。若无他事,公主还请自便。”
看着陆荀这反应,赵瑾姝也是被吓了一跳。
搞什么她刚才分明看见他脸上有一丝的柔和存在,怎么顷刻间就翻脸不认了
这变脸比翻书还快,莫不是真有点子问题
赵瑾姝想仔细看看他,找找原因。但是却被陆荀阴沉的眼神吓的一哆嗦,不敢再看第二眼。
陆荀见此也懒得再搭理她,干脆就起身离开了。
没一会儿,一个家仆装扮的中年男子带着几名婢女出现了。
是这别苑之中的管家,他指挥着婢女将这被红豆粥沾染的地方都清扫干净后,便恭恭敬敬地行礼离去。
只剩下赵瑾姝和文鸢二人在这屋子里,面面相觑。
“公主,我们回去吧。何必眼巴巴地贴上去自降身价。”
“你懂啥,女追男隔成纱。想陆荀这般风姿绰约的美人,你家公主我不及时出手,那就得被别人抢去了。这么帅,拱手送人,多亏啊。”
文鸢不懂她说的这些话,她只觉得若是别人对你无意,那便及时止损才是最好的选择。
公主本来也是玲珑一般的人,完全没必要去贴陆荀的冷脸。
两人回到寝宫之后,赵瑾姝便让文鸢去调查陆荀的具体情况,精确到他家养了几条狗几只猫。
毕竟像陆荀这般性格的人,那大概率都是有故事的人,大概率是原生家庭有问题,才会造就现在这个性格。
正常情况下,那有人这般喜怒无常的
文鸢的效率那也是没得说,这天还没黑呢,她还真就把陆荀的全部资料给搞来了。
那陆荀是老益阳王的独子,自小便随着他的父亲住在边境的军营里。
在他五岁左右,老益阳王即位,他成了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