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说的那是王婶吗?”
白梦溪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一脸不敢置信的看着一本正经说这话的苏远之。
知轻重,守分寸?
这六个字能出现在王大亚那个媲美狗仔的人身上?
难道她平日里听到的那些村里各色的消息都是她自己臆想出来的?
这一刻,白梦溪深深陷入了自我怀疑中,看向苏远之的目光也不禁带着些许审视,仿佛是在想眼前这人倒是真是存在还是假的?
苏远之被她这眼神盯得浑身不自在,拧着眉,沉声道:“你莫要胡思乱想,王婶为人虽大大咧咧,喜欢打听各家的事,但绝不是不知轻重的人,尤其是对自己好的人,她很清楚,否则今日她来就不会这么轻易离开。”
饶是苏远之说的斩钉截铁,可白梦溪还是觉得王大亚是不可能有那六字的品质。
“行了,你就别再念经了,这事等以后王婶再问起来,再说吧,反正现在咱们得统一口径,不然真相一不小心捅出去了,你可就真成寡夫了。”
“寡夫?”苏远之怪异的看着她,显然不理解这二字的意思。
白梦溪却是嘿嘿一笑:“这死了男人的女人叫做寡妇,死了女人的男人那不得叫寡夫啊,所以啊,为了你,也为了我,咱们还是誓死守住这个秘密好了。”
白梦溪一副哥俩好的样子拍了拍苏远之的肩膀。
苏远之一脸无语的看着她,顺势将她的手给拉了下来,一本正经的说道:“死了女人的男人不叫寡夫,而叫鳏夫。”
白梦溪倒是没料到苏远之竟然这般较真,忽觉没意思的甩开他的手,轻哼一声:“谁不知道似的,不就是想活跃一下气氛嘛,真没劲。”
她没好气的瞪了某人一眼,转身就直接回屋,顺带还把房门给关上了。
苏远之愣愣的看着白梦溪带着怒意离开,一时竟是想不起自己到底哪里又做的不对,难道就因为一个寡夫吗?
他百思不得其解索性就不再去想,起身去了后院,准备烧炕。
房间里。
白梦溪带着些许怒意坐在炕上,可坐着坐着肚子里的那股子气又莫名其妙的消散了,脑海中不由自主的浮现日后要面对王大亚时的情景,不禁暗自懊恼。
“看来说谎也是一门学问呐,好烦!”
白梦溪哀叹一声,直直的往身后躺去,伸手拿过一旁的软枕抱在怀中,正想着要不要脱了衣裳往被褥里钻就莫名的感觉身下有股子热意。
她微微一愣,下意识的将手往被子底下一伸,这才明白原来某人又去烧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