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道:“此事易尔,只需脱离曹操,结好孙权,挑拨孙、刘两家不睦,我军自可退保荆南,与孙、刘两家在荆州地区鼎足而立。”
刘贤道:“脱离曹操固然容易,孙、刘两家本来也有些不睦。只是我军目前与孙、刘两家份属敌对,如何才能与孙权结好?”
庞统看了看刘贤,叹了口气,从头说道:“我听你详述了这年余的形势,目前我军在益阳有两万余人,在巴丘有一万人,在罗县有三千人,在武陵有两千人,在桂阳有五千人,合计近四万人,若再加上虽不直属但能调遣的零陵郡五六千郡兵,裴潜、郭攸之所部三千人,归附的赖恭所部千余人,以及长沙韩玄的三四千郡兵,总兵力达到了五万五千人左右。对不对?”
刘贤道:“对。”
庞统又道:“再看刘备,其本部加上南郡关羽、江夏糜芳、下隽刘磐所部,总兵力有四万五千人左右,经过多次征战,颇有折损,但其夺了金旋的基业,又增添了数千郡兵,因此算来,总兵力还能保持在这个数字上。”
刘贤道:“不错。”
庞统续道:“此外就是周瑜,夺取江陵之后,周瑜本部加上黄盖和甘宁的兵马也不过两万四千人,如今他又从江东带了万余兵马来,总兵力合计三万四千左右。对不对?”
刘贤道:“大致是这样的。”
庞统道:“以此算来,我军兵力最多,又有四郡钱粮支应,若是上下一心,当足可稳守才是。然而将军却日日忧心,所谓者何?我想除了担心外敌强悍之外,更多的还是担忧内部不稳吧!”
刘贤叹道:“军师所言甚是!这年余以来,我虽多次战胜孙、刘联军,手中实力也越发壮大,但心中的忧虑却也是与日俱增。每当与刘备、周瑜对战的时候,即便兵力与之相等,甚至略有超出,也总还是觉得底气不足,不敢与之野外决战,只敢倚城坚守,看准时机才敢出击一回。”
庞统道:“将军可找过原因?”
刘贤道:“我原担心四郡生出异心,故寻机取了桂阳。后金旋被叛贼巩志所杀,我又派兵占了武陵南部。如今四郡之中,只有长沙尚未真正掌控,我想这应该就是我底气不足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