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三人一起举杯,定下了约定,随后摆宴欢庆了一番,俱各回去整顿兵马去了。
刘贤回到罗县,将今日会面情形向庞统说了一遍,庞统笑道:“主公争取到了沿江设立码头的权利,这可真是神来之笔!日后我军袭取南郡,可就有落脚点了。”
刘贤闻言笑了笑,当即派发信使,招众将至长沙军议,当众宣布了西进的决议,并重申了庞统的权威,告诫诸将,一定要谨遵军师庞统的调遣,不得有丝毫违抗。
众将见刘贤言辞甚为严厉,尽皆凛然应诺。
当日散会,樊友却留了下来,问刘贤道:“都督当日与我家小妹定下婚约,至今已过了好些时日了。如今都督又要领兵入川,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回来。我想是否该趁此时与我家小妹完婚,以免小妹日日悬望,相思成疾。”
刘贤闻言,拍了拍额头,道:“我竟把此事忘了!你且放心,我绝不会辜负樊家小妹的。只是我与孙夫人也才成婚不到半年,若要此时迎娶樊家小妹进门,须得先告知夫人才行。你且等我片刻,容我说通夫人。”
说着,刘贤转入后堂,找到孙尚香,欲言又止了半晌。
孙尚香见状,奇怪地道:“夫君为何如此吞吞吐吐?有什么话尽可直说,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刘贤面色一红,心下一阵发虚,有种做错事的小孩面见家长的感觉,嗫嚅了半晌,这才心下一横,将自己与樊玲的事说了一遍,随后闭着眼睛,心惊胆战地等待疾风骤雨的到来。
等了半晌,周围却一片安静,刘贤偷偷睁开眼睛一看,却见孙尚香铁青着脸,咬牙怒视自己,眼中盈盈,似有泪光,刘贤顿时又是羞愧,又是心痛,伸手欲要抱着孙尚香,给她些温暖。
却见孙尚香抬手拔开刘贤的手,怒喝一声道:“你可真对得起我!负心贼,看剑!”
说着,拔出腰间宝剑,劈头往刘贤砍来。
刘贤大惊,急忙翻身倒地,滚了一滚,避开孙尚香的长剑,怒道:“有话不能好好说么,为何要动刀剑!”
孙尚香喝道:“谁叫你欺负我的?砍得就是你这个负心汉!”说着,再度挥剑刺来。
刘贤见孙尚香气势汹汹,急忙绕着庭院躲避,口中叫道:“夫人住手,刀剑无眼,万一真伤了我,岂不是后悔无及。”
孙尚香冷哼道:“我为何要后悔?杀得就是你这个花心贼!”
刘贤躲在假山之后,警惕地探头对孙尚香道:“杀了我,你就是谋杀亲夫,可是要被浸猪笼的!”
孙尚香冷笑道:“杀了你,我就回江东去,看谁敢将我浸猪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