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听了黄权之言,点头道:“此言有理!只是曹操绝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军歼灭江东。就如同这次一样,倘若我军不是设计祸水东引,将曹军引到了淮南的话,曹操必定会出兵攻打襄阳。”
庞统道:“不错!而且就算把曹操引到了淮南,我军若不尽快与孙权罢兵,迅速造成两家结盟共抗曹操的事实的话。等到曹操真的领兵赶到淮南,识破我军之计,必定再次与孙权联合。到时候孙权以水师堵住江面,曹操以精锐步骑兵攻打陆上,两面夹击,我军主力必将败亡。而就算曹操识破我军计策之后,仍旧将错就错,攻打江东。在那种北有曹军虎视眈眈的情况下,我军也不可能在放心与孙权交战。此此次东征,到此时结束,实是刚刚好。”
黄权道:“我也认为时机刚好,我军正好可以集中兵力攻打樊城。只是从长远看,夺取江东仍然应该是优先于北伐中原的第一选择。”
刘贤点头道:“不错!实不相瞒,我早已有一个一举攻灭江东的计划,如今已经快要完成准备了。经过这几次东征,江东的实力已经大为削弱,只要再将其削弱一些,而同时又让我军寻觅到一个短期内不怕曹军南下的战机的话,我军便可一举发动,灭了孙权。”
庞统闻言,眼中精光一闪,随即看了看南方,脸上露出几分若有所思的神色。黄权却有些不明白,急忙追问究竟。刘贤却并不明说,知道日后自知。
当下刘贤道:“欲要进取江东,我军就必须先拿下樊城,彻底稳固襄樊防线。诸位都说说吧,我军此次要如何用兵,才能最终夺取樊城?”
庞统道:“樊城城高池深,城内兵精粮足,守将曹仁又智勇双全,实非短期能够夺取。如今看来,还是要长期围困,围点打援。”
刘贤皱眉道:“这大半年来,曹仁屡次想在樊城以北修筑卫城,都被黄忠、张南、冯习出兵袭击,使之难以建城,因此樊城的外围仍然与以前一样。我军调出三四万人便足以修筑长墙,将之困住。但樊城内存粮二十万石,足够守城的一万大军食用两年。难道我军要围城两年,才能得到樊城吗?就算我有这个耐心,曹操又岂会给我这个时间?”
庞统也觉得为难,道:“主公信誓旦旦地与孙权约定,各自攻取樊城、合肥!莫非主公是在诓骗孙权,实则并无良策可以破城?”
刘贤笑道:“我那么说只是想激一下孙权,好让他全力攻打合肥罢了!其实我虽然有一个办法,但这个办法却又笨又慢,故而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愿出此下策。”
庞统闻言惊讶地道:“主公有何办法,何不说来听听?”
刘贤道:“我们调兵攻打樊城,就地掘土,挖出的泥土用来修筑长墙,而挖成的堑壕则引汉水灌注其中。如此一来,则可在长墙之外,再筑成一条宽大的沟渠。这条沟渠若是挖得足够深,足够宽,便足以在困死樊城的同时,将所有曹军援兵阻挡在樊城之外。若能如此,别说是两年,便是十年我军也能与曹操耗下去。”
庞统、黄权闻言,惊讶地对视一眼,就见庞统沉吟片刻,道:“这倒也的确是个办法!只是主公真的愿意耗费两年时间,坐视江东孙权恢复实力,坐视曹操从容稳定中原,西取凉州,南夺汉中,窥视巴蜀吗?”
刘贤苦笑道:“所以我才说这是一个虽然有效,但却又笨又慢的办法啊!除此之外,我却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方法能够夺取樊城了。”
庞统想了想,道:“主公当日攻取襄阳之时,用了那个什么……咳、咳,热气球!这物虽对内对外都严格保密,但如今为了能够攻破樊城,主公是否可以再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