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肃道:“不错,孙夫人所生之子,乃是刘贤的嫡长子。且到现在为止,这也是刘贤唯一的血脉。两家就算沙场交锋,但这一份情分却也必须维护好了。”
张昭沉吟道:“不然,若能探知到消息,再把孙夫人和幼子都给接到江东来,到时候刘贤的独子在我们手中,他投鼠忌器之下,必不敢攻我江东。而到时候我们手握天降火球之法,以之攻打荆州,北伐中原,平定天下,便不难了。”
孙权闻言,又有些意动,一时沉吟未决。张昭看见,道:“当然,孙夫人未必能探查到消息,我们明面上请孙夫人查探的同时,再暗地里再派出精干探子。双管齐下,定能奏效。”
孙权点头道:“我会差心腹周善送些礼物去见小妹。就命他带些探子去江陵打探火球之法。”
鲁肃道:“周善既是主公所遣,身份还是太显眼了。我想那火球之法虽是机密,但制造、施放都需要人手。知道详细情况的,除了刘贤、庞统等人之法,便只有制造的工匠和经手的士卒。主公可明暗三路探子,定能迷惑刘贤,探知详情。”
孙权道:“哪三路?”
鲁肃道:“第一路便是孙夫人和周善,在明面上吸引刘贤的注意力。第二路派人联络荆州军中原属我江东的俘虏兵,以众军在江东的家眷相威胁,逼他们去探查消息。第三路则是派出暗探,去接触荆州军的工匠,只需收买或者绑几个参与制作火球的工匠过来,便可探知火球制作之法了。”
孙权闻言大喜,沉吟片刻,道:“说到往荆州派出探子,我倒是突然觉得我们在荆州军的高层也该安排些人才是。前些时候,我就察觉我江东军情时有泄露,每每将要做些什么,却常被刘贤提前查知。若我们在刘贤麾下安排人手,日后便可时时查知他的情况了。岂不妙哉!”
鲁肃道:“主公此计极妙!只是派去的人想要得到刘贤重用,必须具备相应的才能,否则如何进得了决策圈子,接触到核心机密?这样的人却实是难找,派出去做暗间,也着实有些可惜。”
张昭闻言,眼前一亮,道:“如今到有一人,甚为合适!此人乃吴郡士族出身,又是主公的侄女婿,而且目前还被软禁在刘贤军中,无法回返江东。而且此人才学上佳,能力卓然,在我江东士林中的名声只在陆绩等渺渺数人之下,假以时日,必能得刘贤重用。”
孙权讶道:“你说的莫非是陆逊,陆伯言?”
张昭点头道:“正是此人!”
孙权点头道:“陆逊家族皆在江东,为人又有国士之风,倒是不怕他背反!好,我当遣人密使他归附刘贤,就中取事。”
当下孙权计议定,便即按计施行。先派吕蒙、甘宁领一万兵马大张旗鼓往合肥而去,便在合肥城外进可攻、退可守的逍遥津驻扎了下来,遥遥与城中守军相对,每日遣将到城下挑战,却并不真的挥军攻城。
随后孙权遣郑泉为正史,家将周善为副使去见刘贤,申明江东已经依照盟约攻打合肥之事,并暗中展开刺探天降火球之法的行动。
刘贤此时正在江陵城中处理庶务,闻听孙权再次遣使来见,当下接见,一番问答之后,刘贤对郑泉道:“江东能派兵攻打合肥,重归同盟,我心甚慰。我也希望他能早日拿下合肥,日后我们两家也好携手北伐中原,匡扶汉室,共建不世之功。只是听说吕蒙、甘宁仅仅领了一万兵马去合肥,却不知要多长时间才能夺取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