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持剑,剑在手,身如龙游走,任由初祖人皇的印法如何强大,始终以上皇劫动这一招破之!
他甚至连变招都懒得变!
“拔我出来,拔我出来!”
人皇殿前,意山人皇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想要到人皇殿的殿后去看看战况,身后齐康人皇连忙道:“我被初祖用印法卡住了!”
蓝珀人皇等人挣扎起身,围绕在齐康身边,齐齐一印盖下,印在齐康人皇四周的土地上,终于合力破解掉初祖人皇的印法,将他救出。
诸位人皇相互搀扶,穿过被打穿的人皇殿,来到殿后。
诸位人皇神色呆滞,只见迷雾之中,两个身影像是电光一般飞速移动,初祖人皇的印法一印为天,天穹压下有天倾之势,一印为地,大地倾覆地动山摇,而他的身影则仿佛为顶天立地的柱子,支撑天地不倒。
这等印法,是以印入道,达到极高成就才能开创出来的绝妙神通!
初祖人皇的印法蕴藏着他的心境,开皇末年,天崩地裂,开皇天庭岌岌可危,他也是经历了那个悲壮的年代的人,想要凭借一己之力挽将倾大厦。
他的天地印法便体现了这种无比强烈浓烈的感情在其中,任由天地倾覆,任由天崩地裂,他始终稳稳当当,做一个顶天立地的柱子。
他的心中只怕也是这样想。
他是经历过那个悲怆时代的人,印法中也带有那个时代深深的烙印。
他的印法可以借来天崩之力,也可以借来地裂之力,威力高绝,威能无穷。
这正是历代人皇都比不上他的原因。
历代人皇虽然都担负重任,但是没有像初祖人皇那样经历过悲恸岁月,眼见天地倾覆,眼见辉煌壮阔的天庭崩塌,眼见无数族人和战士惨死,眼见黄黄尘土埋葬了光辉岁月。
有了这种经历才有这种心境,有了心境,才能开创出这样的功法神通。
而历代人皇没有这种经历和心境,开创出的功法神通自然有所不如。
诸位人皇各自对视一眼,心中骇然,即便是初祖人皇在面对秦牧时也不得不处于守势,处在下风,切切实实的被压在下风!
秦牧的剑法虽然还有村长,道门道剑以及延康国师剑法的影子在其中,但是他的剑法已经有了跳出村长、道剑和国师的影响的趋势。
他的剑法与初祖人皇印法中蕴藏的意境不同。
他的剑法中没有村长缅怀古人缅怀古代的惆怅,没有道剑精于计算的机巧,没有延康国师胸怀天下运筹帷幄的智慧。
但他的剑法却是像燎原的烈火一般奔放,像是春风拂过荒凉草原一样充满了生机和斗志,他的剑法像是要荡平妖氛,革除腐朽,有一种革旧鼎新大魄力,烈火烹油奋发图强的大毅力。
他的剑法中有另一种惊世骇俗的魄力,是另一个时代带来的心境,与天地倾覆慷慨悲歌的时代完全不同的时代,锐意进取,斗志高昂,改革变法,席卷天下!
初祖人皇与秦牧,两个不同时代的人,两种不同的神通,一个是印法,一个是剑法,分别烙印了不同时代的痕迹。
单从立意上,孰高孰低很难分得清,但是从心境上来说,一个是锐意进取斗志高昂,一个是缅怀过去沉寂在过去的失败之中,从这一点来说,胜负便已经分晓了。
而更为可怕的一点,那就是秦牧的元气太雄浑了,压制住了初祖人皇的印法,摧枯拉朽般将他天地之间我为尊的印法破去!
秦牧越战越勇,长剑斩来,似要斩断初祖人皇这根支撑旧天地的柱子,迫使初祖人皇不断催动传送神通。
“真是霸体……”齐康人皇喃喃道。
二祖失魂落魄道:“这世间竟真有霸体……我原本以为秦人皇只是靠自己的努力,才走到这一步,没想到他真是传说中的霸体,这元气,实在太变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