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微算经推演,还是一片空白地带,能够推导出从前所不曾注意到的高等大道规则,但想要推算出来,需要大量的术数高手。”
“元磁神通就要容易许多。秦教主已经设计出几个方程,以此推算元磁符文,只需要推导出更深层次的方程,将元磁神通的基础符文推导出来,便可以确定这个神通体系的轮廓。”
虚生花与京燕商议道:“我打算创立上苍学宫,不过上苍至今还不在我的手中。创立上苍学宫势在必行,否则将来的延康没有上苍的立足之地。燕子,你有什么看法?”
京燕道:“至今西土还没有建立学宫,夫君何不从西土召集人手?西土很多人才,但是世家的门户之见根深蒂固,夫君前去建一个抛开门户之见的上苍学宫,真天宫主一定乐意帮助你。帮助你,也就是帮助她打破西土的世家大阀。”
她想了想,道:“西土是秦教主打下来的,西土的世家大阀对秦教主最为尊敬,上苍学宫建在西土,须得请秦教主去做个祭酒。有了他的名头,再加上真天宫主的支持,那就没有阻力了。上苍学宫建成之后,夫君便可以反攻上苍,将天庭留在上苍的走狗完全铲除,从此上苍便会落在夫君的手中。而且上苍并入延康,皇帝也会大力支持你。”
虚生花眼睛一亮,笑道:“燕子这个主意好,就这么办。那么,秦教主的太微算经和元磁神通,我上苍学宫该选择哪一个方向?”
京燕思索道:“道门建立的时间久远,有着极深底蕴,而上苍学宫还未创立,夫君没有本钱与道主相争。而且,太微算经应该极为麻烦,几年之内都难能出成果,而元磁神通却很容易出成果。几年后,上苍学宫与天圣学宫分享元磁神通的成果,借天圣学宫之名,扬名天下,打出了名气,天下士子自然乐意进入上苍学宫求学。”
她笑道:“而那时,道门研究太微算经应该还没有多少成果,夫君那时有了名又有了人,便可以参与太微算经的研究中。”
虚生花心中大定,笑道:“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夫妻俩计议已定,京燕道:“秀公主是西土的从一品郡王,皇帝对她很是信任,而且她是女子,女中豪杰,西土以女子为尊,对她很是信服,人脉极广。我去拜访秀公主,打通这层关系,通过她打通真天宫的关系。夫君与秦教主商议,打通秦教主这层关系,这样便没有阻力了。”
虚生花当机立断,向秦牧说了此事。
秦牧笑道:“西土只有一个真天宫,真天宫原本便是上苍下属,但近些年对西土的控制不如从前,以至于西土世家大阀林立。和平时期还则罢了,倘若出现动乱,西土必反。虚兄创立上苍学宫的主意很好,我可以去你的上苍学宫挂个名。你还需要拜会一下毓秀妹子,她在西土扎根很深,然后与她一起上书皇帝。皇帝会拨钱拨人给你,帮你早日创立上苍学宫。”
虚生花大喜。
秦牧处理好天圣学宫的一些琐事,初祖人皇道:“牧儿,我们该出发了!”
秦牧应了一声,辞别司婆婆,跟上樵夫、帝译月等人。
“前面的霸州府有一尊灾神石像。”
樵夫圣人道:“天王是否要过去看一看?”
帝译月淡然道:“去看看也好。”
秦牧随着他们来到霸州府,石像是从霸州城内钻出来的,极为高大,耸立在城中如同一座山头。
这尊石像是鸟首人身,羽翼半开,眼眸极为锐利,这是一个女子的石像。
她身上披着朱雀的火纹羽毛,身躯虽然庞大,但身段显得很是窈窕,倘若不看鸟首与鸟爪,整体很有美感。
石像四周已经被砖石围了起来,但是墙外却有很多的香灰和蜡烛,应该是愚民前来祭拜留下的。
“这些人不知道石像是灾神,前来灭绝他们的么?”
帝译月看到竟然还有些民众前来上香祷祝,不禁摇头,道:“石像复苏,便要降劫给延康,这些没有修为实力的民众肯定是第一波灾劫便会死掉。祭拜给自己降劫要杀死自己的灾神,是什么道理?”
秦牧道:“姐姐,这就是破心中神庙中神的困难之处,越是恐怖的神,反倒越是让愚民敬畏,越容易得到祭拜。国师改革民俗,为的就是破民众的心中神,无论神通者还是神魔,都要为人所用,为人服务。”
这尊石像的羽毛已经从石头转变,变成了真正的羽毛,显然吸收了不少亡者的气血,隐隐有复苏的征兆。
她的双腿上的鳞片也清晰起来,还有脖子上的肌肤也隐隐可以看到有神血在肌肤下流动。
楼云曲虽然逃走了,但余毒不浅,延康境内的许多石像都到了复苏的边缘,霸州的石像只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