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当众剥了皮,抽了筋,断了骨,已经废了。
她败了,她知道。
一败涂地。
高阁老一张老脸,完全没地方放,花白的胡子,气到颤抖,整个人跟迅速衰老了几岁,痛心疾首又气急败坏的拽住了高檬的胳膊,斥问:“你真给罗茜下了毒?”
这半真半假,真的是真的,假的也变成了真的。
高檬否认不了。
只绝望的笑了笑,无比凄凉和颓败。
这表情无疑就是默认了。
高阁老一声怒吼,带着颤音:“孽障啊。”
随即一个巴掌甩了下去。
高檬给打的滚到一边,吐了一大口血。
晕了过去。
唐棠眼中没有半分同情。
白安然也觉得痛快无比。
只在看向罗茜的时候,到底有几分别扭的感觉。
不是同情,而是觉得,唐棠真狠啊。
*
向阳道。
瑞王府马车。
唐棠是被拉上来的。
高府的事情,她娘跟秦瑞阳留下在处理。
白安然情绪波动极大,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秦瑞阳让人先把她送回了马车。
至于唐棠,也没能看到最后高檬是个什么下场。
因为白安然走到时候,扯住了她的衣袖。
她知道,姑娘必定有许多事情要问她呢。
上了马车,白安然就直接憋不住了。
“唐棠,今天的一切,都在你都算计之中,是吗?”
唐棠不否认:“嗯,我早说过,我已经找好了打她的由头。”
亲口听她承认,再想到罗茜的惨状,白安然便有些憋不住了:“你,到底怎么威胁罗茜了,让她连死都不怕了。”
“不是威胁,是帮助。”唐棠笑道,“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收买高府的一个丫鬟吗?”
白安然想了想,记起来了:“就是那个告诉你,罗茜跟高檬同床共眠了一宿的丫鬟?”
“对,你别看罗茜撞的满头是血,那不过是我让她提前在发髻里藏了血包,至于那花盆,是稀巴烂碎了,那是因为我花了点银子,提前让那丫头换了花盆,是劣等的沙土盆子,看上去和别的陶瓷盆无益,但松软易碎,或许撞上去有那么点疼吧,但想撞死还是相当有点难度的。”
白安然听到瞠目结舌,心底那点小纠结全是彻底打开了。
“呼,我以为…你竟安排到这样细致。”
想说我以为你那么狠,转而觉得不妥,她换了句话。
唐棠咧开嘴:“快,夸夸我。”
白安然一愣,换以前她指定觉得唐棠有病,这会儿,却觉得怎么那么可爱呢!
微愣后,她笑了,很是认真道:“你果然不负天下第一才女之名。”
唐棠一听,却嘴角抽搐。
这名儿,咱能不提吗?
白安然还道,自己是真心的呀,她怎么这么一副表情,忙解释:“我绝对是夸你,没别的任何意思,更不是讽刺。”
唐棠:“我知道。”
内心:不提才女,我属实不该讨表扬。
于是,赶紧扯回了高檬身上,双手垫上后脑勺,悠闲道:“高檬怕是做梦都没想到,罗茜会背叛她吧。”
白安然认同的点了点头,又道:“今天这么一闹,高檬必是要交出解药了,这罗茜倒还没蠢至无药可救嘛,我明白你为什么说,是帮了罗茜了。”
她以为的明白,唐棠却笑道:“万一高檬死不承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