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
文明说：“咱们村长，郑德义！和鱼艳妈……把那个麦秸垛都撞倒了！”
事成吃惊地说：“我日！”
郑东说：“你日啥！村长都日过了！”
事成懒得理郑东，问文明：“你都看见了？怎么会把麦秸垛撞倒呢？跑着撞的吗？”
郑东说：“靠！是跳高吗，还要助跑！”
事成说：“那你说是怎么撞倒的？”
郑东说：“问文明！”
文明说：“不是‘撞’，我刚才用词不当。是晃，摇晃。晃着晃着轰隆一下倒了，把我都埋在下面了！我是在麦秸垛的另一边，只能听见声音，什么都没看见！”
“你怎么不看看？”
“没敢看，怕村长看见我！”
“没看见说个屁！要是我我一定转过去看看！”事成有些失望。
“别吹了！你不怕村长杀你灭口！”文明说。
郑东说：“文明，你真应该转过去看看，村长不一定要杀你灭口，说不定还赏你一条腿晃晃，当封口费！”
三个人猥琐地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文明脱光衣服，说：“下河！”郑东立马脱了个一丝不挂。事成却坐着不动，说：“你们先下，我等一会儿下。”
郑东指着事成对文明说：“还硬着呢！”
文明和郑东一递眼：“来！给他扒了！”
事成站起来想跑，没来得及，被两个人按在原地。事成两只手紧提着裤子说：“我脱我脱！这就下河行了吧！”
文明和郑东看着他，说：“脱啊！”
“你俩按着我我怎么脱啊？先起开！”事成挣扎着说。
文明和郑东稍微松了松。
事成脱掉上衣，猛地滋溜一钻，摆脱他俩，原地跳起“扑通”一声扎到了河里，裤子却不脱。
事成比文明和郑东大一岁，发育比他们俩早，一直都羞于让他们看到自己的裆内之物。越是如此，文明和郑东越是好奇事成的裤裆里藏着什么样的鬼。以前听郑南说事成是怕别人看见他的“黑压压一片”，不如他们的光溜溜干净。可是郑南的也是“黑压压一片”，怎么不怕看？事成说郑南是破罐子破摔已经无所谓了。现在大家都“黑压压一片”了，事成还是躲着不让看，路上撒个小便都要跑开一箭之地。文明和郑东怀疑事成还有别的不同寻常之处。
三个人在河里畅游了一番，上岸晾水时才发现肚子瘪成了一张纸，咕噜咕噜直叫。没有肉的饭菜确实顶不了多久，总是没到下一顿就开始饥肠辘辘。
村里的大喇叭响了，村长郑德义“哇啦哇啦”地不知道在咋呼些什么。
事成跑到一边拧干裤子又穿上，回来时眼睛发亮地说：“想不想改善一下伙食？”
文明说：“有钱了？你要是能请我们吃炖肉，什么事儿我们都帮你办了！”
郑东说：“没错！赴汤蹈火两肋插刀！”
事成笑笑说：“什么事都没有，就是想一起改善一下解解馋！”
郑东说：“管你有事儿没事儿，先吃了再说！你说，去哪儿吃？”
事成拍拍自己的湿裤子说：“钱我可没有！不是下馆子！”
文明失望地说：“那不是瞎扯淡吗！”
事成不慌不忙地说：“我记得村长家的鸡可不少，又大，随便一只够我们仨解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