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镜棠没答话。
陈昂继续说道:“那毒并不明显,可她却能这样迅速的分辨,她受过的训练一定不少。而且……你不觉得她长得和蒋尘砚有些像吗?”
宋镜棠忽然想起,每次有蒋尘砚的时候,拂花从来不会出现。第一次在宋文渊的生辰宴上她恰好染了风寒,后来受邀和蒋尘砚一同吃饭,她又以身子不适为理由提前离开。她从未和蒋尘砚站在一处,可即便是这样,宋镜棠还是能感受到她眉宇之间和蒋尘砚的无比神似。
“的确。”好一会的安静之后,宋镜棠缓缓点头。
“你知不知道蒋尘砚以前失踪过一个妹妹?”
宋镜棠佯装震惊,“你的意思是拂花是蒋尘砚的妹妹?!”
“有可能,但我不确定。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在你身边的目的就极其不单纯了。但她又帮你换掉毒酒,这么久看来也一直像是在保护你。”陈昂露出一丝思索的神情,“无论是敌是友,你都不要掉以轻心。”
宋镜棠点了点头,“好。”
她心中无端生出一丝恐惧,这个人心思这样缜密,又极度敏锐,自己以后还得更加谨慎才行,千万不可露了一丝破绽,不然就全完了。
次日,陈昂如约将东西送到宋府。如此的大张旗鼓,丰厚的珠宝绸缎无一不在彰显着他对宋镜棠的爱,一时间,府中的谣言不攻自破。
当然,最不能忍受的当属宋茗萱了。
看着堆在宋镜棠院子里的满满当当几箱东西,宋茗萱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但她竟然奇迹般的什么都没说,只是默默在院门口站了一会就走了。
六月中旬,南方传来噩耗,宋文渊的股肱之臣张允遭到了暗杀。幸亏当时张允身边多带了几个暗卫,最终才勉强捡回一条命,但目前情况也不容乐观。
蒋尘砚和宋文渊接连受到重创,皇帝很明显在对他们动手了。而自己就在陈昂身边,依然不能阻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宋镜棠也万分愧疚。
现在南方所有的重担都压到了赵荣煜身上,张允的性命能不能保住都还是未知数,宋文渊急的焦头烂额,这几日也和蒋尘砚几乎通宵的呆在书房。
宋镜棠一次又一次看着南方送来的信件,握着信纸的指关节都已经泛白。
究竟要怎样才能改变这逐渐衰落的迹象?
忽然间,宋镜棠脑海里浮现出宋茗萱前几日那两句“以后有你好看的”,“到时候可别求我”,宋镜棠忽然反应过来这似乎不是气话。
她和那个神秘的男人频繁见面不说,最爱逞口舌之强的宋茗萱竟然能站在她院门口看着那几箱珠宝而一言不发。
难道说……这些事情和她有关?
宋镜棠逐渐皱紧了眉头,看来她这边得迅速查清楚才行……
根据青栀所说,距离上次仅仅十天之后,那个男人又来找了宋茗萱,这件事她必须先和宋文渊说清楚。
宋文渊得知此事之后也是十分疑惑,他也从未听说过宋茗萱和哪个男人有交集。
但很快宋镜棠就知道他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