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婵玉被土行孙算计,浑身已然一丝不挂,顿时羞红了面颊,双手掩在胸前,叫道:“将军为何出尔反尔?”土行孙笑道:“事已如此,还请贤妻答应了吧。”小姐无可奈何,低头不语,土行孙见状心中大喜,当下脱衣解带,拉着小姐钻入锦被,邓婵玉羞答答道:“贱妾年纪尚幼,不识云雨,还望将军体恤。”土行孙言道:“请小姐宽心,在下定然倍加呵护。”
这正是:衾巾轻试海棠血,枕上漫飘桂蕊香。情到浓处舞罗袜,意逢惬时乱云鬓。将军矫健展雄风,小姐娇媚含羞怯。喘声聒耳久难歇,不觉香汗沾浑体。
二人成就夫妇之实,为情欲所迷,直到五鼓方才睡下。次日夫妻二人起来,整装梳洗,彼此温存无限,土行孙对小姐言道:“你我夫妻二人应该去银安殿,当面叩谢姜丞相与老师的撮合大恩。”
邓婵玉言道:“一切都依将军,只是父亲昨日一场大败,如今不知身在何处,还请将军在姜丞相面前美言,保全父亲与哥哥的性命。”土行孙言道:“贤妻安心,一会上殿时,我去求丞相。”
二人来至银安殿,少时姜子牙升殿,众将上殿参谒已毕,土行孙与邓婵玉夫妻上前叩拜。姜子牙言道:“如今邓婵玉已属西岐将官,你的父亲却依旧与我军抵抗。我正欲发兵前去围剿,但又考虑你是他的骨肉至亲,为今之计应当如何?”
土行孙闻言上前言道:“适才婵玉正为此事与弟子商议,恳求师叔发恻隐之心,保全泰山性命!”姜子牙言道:“此事也不难,若邓小姐有心化干戈为玉帛,只需亲自去说服邓大帅弃殷归周,但不知小姐肯去否?”
邓婵玉上前跪倒言道:“丞相在上,小女子既已弃殷归周,不敢心怀二意。愿自往成汤大营说服父亲降周,到时不劳丞相张弓设箭,我父下马纳降。”姜子牙闻言大喜道:“老夫断然不会怀疑小姐,小姐既然愿意前往,老夫派军校随行。”邓婵玉拜谢过姜子牙,领兵卒出城,往岐山脚下而来。
且说大刀邓九公收拢残兵败将,在山脚下驻扎,翌日清晨升帐,其子邓秀、太鸾、赵升、孙焰红等在两旁侍立。邓九公言道:“我自掌兵以来,未尝此等奇耻大辱,昨夜爱女失联,不知死生如何,正是羊触藩篱,进退两难,奈何,奈何!”
先锋太鸾言道:“大元帅可一面差人进朝告急,一面撒下人手打探小姐下落。”正在此时,门军报来:“小姐领着一枝人马,打着西周的旗号,现已到辕门之外。”太鸾等人闻言大惊。邓九公沉吟半晌道:“令她进来。”
将令传出,小姐婵玉甩缰下马,进辕门至中军,双膝跪倒。邓九公见此情景,慌忙起身问道:“我儿为何如此?”邓婵玉不觉涕泪双流,哭诉道:“孩儿不敢说。”邓九公言道:“你受了什么冤屈,但说无妨。”
邓婵玉言道:“孩儿本是深闺幼女,都怪父亲酒后失言,弄巧成拙,平空将我许配土行孙,却被姜子牙将计就计,将我擒回西岐,强迫成婚,如今木已成舟,懊悔已然无用!”邓九公闻言,吓得魂飞天外,半晌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