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通判也没多想,应了下来。
次日上午,王县令陪着田通判赶往秦府,身后还带着几十号人,其中一半是田通判从府城带来的家丁。
前边,两位县令骑马,其余人在后边小跑。
临近中午,他们看到了远处的泥土高墙。
田通判远远看到后,不由得冷笑“秦家可有官身”
“回大人,秦家是白身,并无官身。”
“既如此,王县令便犯了玩忽职守罪,一介白身岂可兴建如此高的院墙,此乃违制,按律当判流放。”
王县令心内不以为然,秦夫人府上的家奴各个懂事,肯定是你儿子不规矩才被人打了,真要遵循大盛律,你也有脸跑来桂云县吆五喝六的。
去你娘的违制、按律,大言不惭,也不怕贻笑大方。
还不等靠近高墙,一道响亮的声音传来。
“来者何人”
王县令策马上前,回道“桂云县王县令。”
高奋趴在墙顶,瞧着那几十号人,开门是不可能开门的。
“来就来,带那么多人来干什么打家劫舍”
王县令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身边这位乃肃州府通判田大人,还请通禀秦夫人,我等有要事求见。”
田大人深深地皱起眉头,“王大人,你何须如此客套”
王县令暗中翻了个白眼,“田大人,这道墙厚重皆是,凭借我等几乎不能撞开,若是从两边绕进去,恐会进入大虫的狩猎范围。”
田大人心里“咯噔”一下,望着两边的山脉,不再言语。
秦鹿得知州府来人,而且还是那通判,让高奋把人放进来。
外边,两人下了马,众人静静等着。
过了许久,旁边的小门从里边打开,高奋走出来。
“夫人让你们进来。”
田通判看着眼前高耸的中门,再看看旁边的小门,气得脸色发黑。
“大门平日不开,你们爱进不进,不进来我就关门了。”高奋没好气的嚷着,“什么身份呐,居然还想走中门。”
时下,中门很少开。
不过秦鹿这边没那么多讲究,平日里府内的人进出走的只是小门,开合方便。
而大门只有在平日里大量马车出入的时候才打开,比如去年年底府中收购白菜和萝卜的时候,再就是每月陈家过来取货的时候。
正门太过厚重,单靠两人很难打开,平时都得四个人。
田大人见自己这等身份,来贱民家中居然只能走侧门,心内的愤怒可想而知,他觉得自己被羞辱了。
“来人,给我拿下”他咽不下这口气,一声令下,要让这家人全部倒霉。
他带来的那些家丁纷纷上前。
高奋在他们还未靠近时,敏捷的避开,双手放到嘴边做扩音状,冲着头顶喊道“师父,有人来府中闹事。”
建在城墙上的房屋门打开,一个素衣青衫的男子走出来,从高处俯瞰下方。
“何人敢在秦府门前喧哗。”
高奋指着田通判,道“就是这个死胖子,他让手底下的人想把我拿下。”
桑九借力跃起,从数米高的城墙上一跃而下,那落地时的动作,飘忽的很。
“找死”
田通判气得发抖,指着他们俩,气息不顺道“刁民,刁民,你们一群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