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香奴恨得牙痒,恨不得把琴摔在这“坏坯”脸上。
果不出所料,这土匪连所奏何曲都没弄明白,谈何意境!?分明就是顺嘴胡诌,故意气人。
咬牙切齿地道:“那么,公子是来听曲的,还是有别的目的?”
唐奕沉默了一会儿,目无焦距地看着房梁。
“告诉你家主子,别再动狄青。不然,后果很严重!”
“......”
冷香奴再乱,“我可不敢,万一哪里说错了,出卖了唐公子,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的。”
唐奕翻了个身,侧卧着看向冷香奴。
“没事,由着你卖。”
“......”
冷香奴彻底服气了,哪有求着人出卖的道理?
心思烦乱,正在思量到底要不要把唐奕的话传回主家......不想,那边的活土匪好像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劝你如实转达,不然,我不把你怎么样,你背后的人却要不放过你了。”
冷香奴皱眉,“为什么?”
唐奕说出一句极为装逼的话:
“因为,他们怕我!”
冷香奴一翻白眼,不想与他纠缠,“马上就要取解,我这里你还是少来!”
唐奕又笑,“那可不行,正是因为要取解了,才要多来。”
“......”
“我发现,每次心神不宁、无心读书之时,跑到你这儿来听两首曲子,立马就神清气爽、背书如神了。”
冷香奴才不信他睁眼说瞎话,“刚刚不是还说我的琴没有青瑶的好吗?让她给你弹不是更好?”
“才不是。”唐奕摇头。“你的琴弹得是不怎么样,但每次看到你......”
“也是心神不宁,却还要强作镇定的样子,我就特别的欣慰,心神也就宁了。”
“你!”
冷香奴气得胸脯起浮,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砰的一声,玉手砸在琴上,悠扬曲调乍然而止。
“徐妈,送客!”
......
“哎呦喂......”
冷香奴话音刚落,徐妈就一步三晃的进来了,显然就没敢离太远。
“这是怎地了?怎么又吵起来了?”
徐妈子不由分说,直接就开始数落冷香奴:“我说香奴啊,老身得说你两句,唐公子正是临考的接骨眼儿上,你就不能让着他点儿?吵吵吵,就没见过你这么金贵的姑娘!”
冷香奴把头别到一边,她也不想吵,谁让这土匪说话就没一句正经的。
徐妈又转向唐奕,却见唐奕已经起身。
老妈子面色一苦,“公子别走!这才刚来,怎么就要走呢?”
“这丫头不懂事儿,回头老身教训与她,公子别和她一般见识!”
唐奕一乐,“还有别的事儿,就是过来看看。”
说着,就往出走。行至厅门,又停了下来,回头对冷香奴道:“临近大比,以后就不来,姑娘照顾好自己。”
冷香奴冷笑,“看来,公子还是怕耽搁了举业啊?也没说得的那般洒脱!”
唐奕摊手,“有何不可?好不容易考一次,还不全力以赴?”
“等拿了状元,再来听你唱曲儿。”
说完,大步下楼。
徐妈想拦却是拦不住。只得朝着唐奕的背影高叫:“公子再来啊......”
“愿公子高中啊......”
而冷香奴则是看着唐奕的背景,暗暗诅咒:
还拿状元!?大宋朝要是把状元给了你这个活土匪,才是倒了几辈子的大霉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