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出来的位置,当然是他文宽夫往上再进一步了。
“但是,三司使这个职位......”
“却不能给外人。”
说到这里,文彦博一瞬不瞬地盯着唐奕。
“老夫还是要拉你去当这个财相!”
“噗!”
这老货有毛病吧?怎么还不死心?!
“想都别想,我不去!”两人又绕回到了开始的那句话。
文彦博则是冷然一哼,“哼,你不去也得去!”
“革新是你挑起来的,事到临头你却想躲,门儿都没有!”
唐奕气的指着自己的鼻子怪叫:
“你看看,你好好看看!”
“你看老子是块当官的料吗?”
文彦博哪肯听他的,“是不是现在你也得给我顶上去!”
“不去!”
“不去?再不答应,老夫直接去找范公说理。”
论起耍无赖,文扒皮可是一点不比唐疯子有节操。
“你爱找谁找谁去!”唐奕猛一甩手,还就和他铆上了。“老师更不会逼着我往火坑里跳!”
“你当我做不出来!?”说着,文彦博真就往外走。“我就不信了,范公的话你也不听!”
“好走,不送!”
唐奕瞪着牛眼目送文彦博出了小楼,心里还真就一点儿都不怕,老师是个明白人,哪能不知他拒官不授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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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
文彦博走了没多大一会儿,贱纯礼就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疯子!疯子!”
唐奕抬眼看了他一眼,“你来干嘛?”
贱纯礼往唐奕身边儿一瘫,“闲得无聊来看看你。”
唐奕无语摇头,新科进士都有半年到一年的假期,十数年寒窗苦读,好不容易鱼跃龙门,再怎么着也得让人家衣锦还乡、光宗耀祖之后,再为朝廷效力不是?
而观澜仕子因为国与他入燕的原因都放弃了回乡,回朝之后,剩的假期也不够回乡了,索性在书院之中修整,等着销假上任,正式为官。
“好好享受吧!”唐奕老神哉哉地念叨。
“等真穿上那身官皮,可就没这么清闲喽!”
“嘿!!”贱纯礼斜眼瞅着唐奕。“我怎么听出点幸灾乐祸的味道?”
唐奕撇着嘴,“有吗?”
“有!”
“那就算是吧。”
贱纯礼闻声立时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比唐奕更嘚瑟地开口道:“所以说嘛,小爷的同情心果然不能浪费在你头上。”
“你什么意思?”
贱纯礼露出他那标志性的贱笑:“我是闲的没事儿来看看你,但是吧......”
“但是,也是顺道替我爹传个话。”
“呃......”唐奕浑身一麻,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里冒出来。
“传什么话?”
“嘿嘿嘿,让你过去聊聊入主三司的事儿呗。”
“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