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姐姐,我来找你了。”
唐奕这句是要多猥琐,有多猥琐;要多暧昧,有多暧昧。
可是,进门的一瞬间,癫王殿下差点没哭出来。
“你们怎么在这儿!?”
君欣卓、萧巧哥和福康也是一脸的呆愣,“你又进来做甚!?”
君欣卓刷的一下脸就红了,刚才唐奕那句,就算是傻子也听出其中的韵味了。暗道,这色胚怎么出门在外还不忘龌龊?
而萧巧哥则是另一番计较,看样子,这坏蛋没少往君姐姐的房里跑啊,他们是不是......
至于福康,脸色煞白,心中也算坦然。守着君欣卓和萧巧哥这么多年,唐奕要是什么都没干过,那就得怀疑他是不是有什么隐疾了。
好吧,福康脸色发白,不是因为唐奕,而是晕船。
公主殿下就没出过京,最多到回山来坐上一个时辰的船。这回倒好,坐了一天,晕了一天,又吐又难受。
而唐奕在那边,一会儿担心京中诸多事务,默默发呆;一会儿又如脱笼之鸟,和那曆狐朋狗友胡吹海擂,哪注意到福康的不适?
入夜之后,福康难受得实在无法入眠,正好君欣卓这里有孙老头配的一些常用膏丸带在路上应急,就把福康叫到房中,服了一粒清神醒脑的丸药,又陪着她闲聊打发时间。
结果,唐奕进来了。
“福康病了?”
唐奕可算是找到了借口,抢前一步来到福康身边,“怎么样?怎么样?”
“严不严重?难不难受?吃药了吗?看过郎中了吗?”
“呀!”又一声怪叫。“看我这急性子,这次出来的急,倒是船上没有郎中!”
“要不,咱们掉头吧?把孙先生也带上,他是天下一等一的名医。有他在,我才能放心啊!”
......
福康本来还有点愣神,一听唐奕要调头回去,心下一急,连忙说道:“别别别,你干什么呀?”
“只是晕船,过两天就习惯了。”
“那可不行!”唐奕一脸的焦急。“你刚出来就病了,这我得担多大的罪过?”
“哎呦!”说着,唐奕夸张地一捂心口。“可心疼死我了!”
“你等着,我去看看,他们谁带了管晕船的东西没有。”
说完,唐奕偷瞄了一眼福康不知所措的表情,掉头就往舱外跑。
心下暗叹,寂寞如雪啊,又让哥糊弄过去一次!
......
“回来!”
福康中招,可不代表萧巧哥和君欣卓也能让他瞒混过关。相处这么多年,一个眼神就知道,这坏人憋的是什么鬼主意。
“先别走嘛!”
“啊,啊!?”唐奕僵在门口,怔怔转身。
“两位还有何吩咐?”
君欣卓轻笑,“别急着跑,大半夜的,你来做甚?”
左右看了看萧巧哥和福康,“要是不说清楚,两位妹妹不定怎么编排我呢。”
“好像是呢。”
福康这才反应过来,一不小心就着了这坏胚的道儿,心中气结,自然也乐见唐奕吃瘪。
萧巧哥这回倒是没说话,却是歪着脑袋笑眯眯地看过来,显然也在等着唐奕的答案。
“这个......”
“这个这个......”
唐奕是一个脑袋两个大,这个可怎么解释?
“这个,我没地方睡了。”
“什么?”
三女没听清楚,没地方睡了是什么意思?
算了,唐奕也霍出去了。
“老子倒霉啊!”
一声哀鸣,差点把隔壁几个舱的人都吵起来。
“老子所识非人,误交损友,曹佾那个杀千刀王八蛋没给老子留舱。”
......
哐哐哐......
一句还没骂完,就听舱壁的木板墙一阵爆响。
“哎哎哎!!”曹佾的声音从隔壁传来.“你骂我也背着点儿我吧?这可全听见了。”
“他娘的,你堂堂国舅爷,听什么墙根儿?”
“一边儿呆着去,没你的事儿!”
曹佾也不干了,学着唐奕那个疯劲儿,扯嗓子就骂:“怪老子!?你他娘的恨不得把一船人都嚷嚷起来,谁听不见?”
“不信,你问国为。”
话音刚落,“嗯,别问我,老子睡着了!”却是潘丰的动静从对门传来。
哐哐哐......
地板一阵乱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