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道沁用一种意味不明的复杂神情看着她,想看出个什么究竟,可怎么,怎么也难以理解。
徐怀抒看了他一会儿,轻轻的笑了一下,“其实我一早就知道,我和母亲一样,都是天生的下贱胚子。不同的是,我还遗传了父亲的一些东西。我一边做着晏锦的好妻子,一边勾搭着你,你们的喜欢越纠结,越艰难,我越感到满足和快乐。这样,即便晏锦快死了,我也总有个后路。”
“你别说了。”
陈道沁扶着墙缓了好几缓儿,万念俱灰的挫败感失落感将他牢牢围困,他只觉得耳间轰鸣作响,喉间堵的不能呼吸。
“所以呢?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我不是,不是你的后路吗?”他的眼里白茫茫的,找不到路口,也不知去向何方。
“实不相瞒,刚才看到你的表情,我突然腻了,极度的腻烦,含着恶心,不吐不快。至于后路,我现在不想想了,随便吧,是死是活,我也不想管了。”
徐怀抒此刻笑的坦然,陈道沁突然拉住了她的手:“你来,先坐下。”
他语气弱的发颤,但他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既然你先说了喜欢,我就责无旁贷要帮你,因为,”
“因为我喜欢你!相信你!”
他们俩相对坐下,陈道沁紧紧抓着她的手,言辞恳切之至,目光真诚至极。
“我信以后,信将来,你可以依傍我,完全不用伪装自己,请你也相信我,好吗?”
他见徐怀抒有些动摇,没有说话,接着说道:“你先回去,不要放弃自己,好好想想。”
徐怀抒起身来,没有回头,只留下一句话:“你真是傻透了。”
他是傻的透顶,但他肯定自己是对的,如果凭着几分傻气可以将一个人从泥沼里拉出来,以澄澈抚去她身上不得不沾染的浊气,这绝对值得。
他心里怀揣着希望,感觉马上要拨云见日,感觉自己是那个能救人于水火之中的“救世主”。
走到老爷房间,他站在那里说了许久,脊梁挺得笔直,他一定要娶徐怀抒,即便放弃茶庄远走他乡也绝无悔意。
陈益开始想说些什么,但在他连珠炮一般的攻势下,也只是无奈的摇摇头。
“你非娶她不可?”
“再没有第二个人了。”
他去外边逛了逛,又不知不觉地溜去了那个小角落,晏锦刚刚离世,他们不急,但这个想法必须现在就定下来,他觉得心明眼亮,肆意地呼吸着外边的新鲜空气。
陈道沁忍着想去找徐怀抒的心情,一连忍了好些天,终于传来一封信:“给我点时间,我想,试一试,也无不可。”
无不可!
他满心满腹的喜悦之情,激动着,想了又想,只回了短短四个字:“静待佳音。”
他迫切期待着她的到来,但隔天传来的却是—
徐怀抒自缢而亡的死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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