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皇宫中的事,郎天行显然并不知道。此时的他,已经被谷练塞入马车,返回安民司。
路上,郎天行被卸去枷锁,谷练就像没事人一般,也不说话。当然,他也并不怕郎天行逃跑。
快到安民司的时候,郎天行看向车外,才发现与往日的不同。
此时路上多了些衣冠不整之人,与往日里京都的繁华显得格格不入。而越是靠近安民司,这样的人就变得越多。甚至还有的人,因为长途奔波,已经瘫软在地。
看到这些,郎天行不禁眉头紧皱,问道:“这些都是青雀府逃出来的人?”
谷练道:“这只是一部分,如今还有人正在往城里赶。”
郎天行有些不解,毕竟他们回来的一路之上,并没有见到任何逃出来的人。不过转而一想,自己几人是走的鲜为人知的近路,而逃出来的人,都是在安民司的指挥下,走的管道。
继续向前行进,终于看到了那个大广场,不过如今,却是堆满了帐篷,甚至连车马,都无路同行。
按照郎天行的想法,将青雀府的人迁移出来,哪怕是避难,也不会如此之苦。而如今看来,却只是比现在的青雀府强不了多少。还能保证衣冠整洁的人少之又少,要不是安民司及时放粮,甚至有些都会饿死。
弃车步行,郎天行只感觉内心越来越压抑。有些因为奔波而病倒的老人,不断的发出呻吟之声。还有那不断哭喊的孩童,更是让不少的人因为焦躁而产生冲突。不断有安民司的行民侍者在帐篷之中游走,为需要帮助的人送上毯子和粮食。
郎天行心如刀绞,问道:“就算长途来此,为何会如此不堪。当初迁徙之时,也是让他们带足了能带的一切。”
谷练时不时的蹲下问候一声百姓,转而回答道:“能这么快赶到京都的,都是些有车有马,或是年轻精壮的,不过你要知道,这条路上,向来是不太平的,运气使然,也只有极少数的人能安然无恙的赶到京都。这还不算那些被京都本地亲朋带走的,而运气差的,甚至没命赶到京都。接下来能到来的难民,将更加凄苦。而一天一天过去,就算不被盗匪劫掠,多半也会饿死在路上。而这,只是逃来京都的,逃去其他地方的,结果会更惨。”
郎天行自责的说道:“这都是我造成的啊。”
谷练否决道:“也不都是你,玄兵不也参与了吗?如果他不同意,你也做不成这样的事,对错已经不重要了,毕竟如今事态再无回还的余地,这都是天命啊。”
郎天行看了看面无表情的谷练,看来他对这样的事,已经见怪不怪了。正想伸手为百姓做些什么,却被谷练阻止道:“这些自有人去处理,你如今是戴罪之身,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临近安民司,那大大的粥棚,无数人的忙碌,让郎天行深感痛楚。第一时间,谷练直接将郎天行关入大牢。美其名曰,为了不给他人留口舌。
安民司的大牢却是不同于刑部,牢房是在地下,而且每一个都是厚实的铁门,根本看不到其他关押的人。而郎天行的这间,却还有一个人,那便是玄兵。
见郎天行进来,玄兵反而是送了一口气,说道:“郎老弟,你没遇到什么麻烦吧。不过你既然能回安民司,多半就是没事了吧。”
郎天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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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转而又摇头道:“接下来的事可能会更麻烦。”当即,也没有隐瞒,郎天行将回程之后的事情简单的告诉了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