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那陈凯还有伪朝的巡抚官职,有权利节制地方将帅……”
明军自行分裂,这是清廷所愿意看到的。但是现在摆明了是陈凯和郑成功早有默契,分家是不可能的,但是招抚的事情也不可避免的会拖下去。
“如果本官没猜错的话,用不了多久,海澄公就会向朝廷再要求更多的府县来安插麾下将帅。”
就刘清泰看来,郑成功既然要安抚众将,那肯定要拿出更多的资源来加以分配。唯有如此,方能确保这些将帅会始终站在他的一边。
但是,这些东西郑成功肯定是不会出的,归根到底还是要清廷买账,郑鸿逵确有表示会劝劝郑成功和陈凯,可即便是这位既是郑成功的亲叔叔,又是陈凯的岳父老泰山,如此知名且有力的“主和派”看来,能够劝说成功的可能性都很小,说到底还是在于那些反对招抚的将帅势力实在不小,无论是陈凯和郑成功都不能不加以重视。
暂且无计可施,郑库纳和扎齐讷一行便启程返回京城,只留下刘清泰他们这些地方主抚派们继续为此烦忧。
中左所,清廷的宣诏使者离开了琅岐,陈凯和郑成功也回到了此处。二人一路上倒还是有些绷着,直到在郑成功的书房见到了郑鸿逵,当即便再也绷不住了。
“四叔这话拿捏得恰到好处,剩下的就让鞑子自己联想好了。”
“若无岳父大人扮起这个红脸儿,小婿的白脸儿也不会那么突出。现在,鞑子估计是气得要死了。”
郑成功和陈凯的连番夸赞,郑鸿逵则直接将功劳推到了二人的身上,而他自己无非是稍加发挥了罢了,算不得什么。只是这么折腾了一溜够,对于实际达到的效果,早已是不问世事的郑鸿逵却还是显得有些不确定。
“不瞒四叔,这一次与鞑子假议和,几个月下来,黄金、白银、铜钱换算为白银,合计征收了七百六十六万两,粮食也有一百来万石。这还没有算那些布匹、丝绸、瓷器以及其他货物的估价。这么说吧,光是回扣就花费了四百余万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