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拿着手绢,李定国捂着嘴咳嗽着,一边也不肯耽误任何一点儿功夫,抓紧一切时间来审阅战报和报告,事无巨细。
“有劳先生了。”
“不敢,这是学生应该做的。”
虽是流寇出身,但李定国却满怀忠义之心,对他们这些读书人也是非常尊敬,这一切看在幕僚的眼中,更是坚信了李定国幕中的那些文官和幕僚们私下里评价的——这位西宁王虽是逆贼张献忠的义子,当年肯定也是被逼无奈才从贼的,日后也必然会是大明的中兴良将,所以他们也更加卖力气的为李定国筹措军需,联络地方士绅,使得这支四五万人的大军才能在后方基地断绝了粮草的情况,仅仅凭着半个广西就支持如此长的时间。
“殿下,为了国事,还当爱惜身体才是啊。”
“先生言之有理,本王看过了这些新送到的军情,便去休息,咳咳。”
伴随着李定国的咳嗽声,幕僚躬身退了出去。只可惜,李定国却并没有如他所说的那般回去休息,而是在看过了报告后,唤来了另一个幕僚,吩咐其人为他代笔向郑成功写信。
“国姓,还有陈凯,此二人能到,广州必定是尚耿二贼的坟冢,咳咳。”
“殿下,陈抚军似乎与郭督师他们不太合得来。”
幕僚是常年跟在李定国身旁的,对于李定国同时连接粤西明军和郑氏集团的大战略最是了解不过。他在私底下调查过相关的事情,双方似乎很有些矛盾的样子。此刻虽说早已知晓不能改变李定国的意志,却也还是忍不住要提醒一二。
然而,听到这话,李定国咳嗽着却是摇了摇头道:“金先生,此事本王亦是知道一些。不过,本王想着,陈抚军以少量部队镇守潮州的这两年多,不光是将虏师屏蔽在莲花山以西,更是两度挫败耿继茂,收复琼州府,钳制得尚可喜几乎不能动弹。有此人助力,广州收复的希望才会更大上几分,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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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星期五的拖后几日,今天突然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