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毒?竟成,还有这么说自己的?”
哈哈的笑了两声,郑成功仔细想来这一路行军,所见之处的荒凉,简直让人难以想象。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福建的经济和民生被破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想要恢复起来是没有两三年不要想的。可越是这样,就越要尽快做起来,否则恢复的速度只会更慢。
“从泉州府、漳州府和潮州府抽调的官吏已经都在路上了,各府县的士绅,也要拉出来一批做官。不管在哪,当然,最好还是让他们去潮州、泉州、漳州、乃至是琼州,免得这些地头蛇越做越大。”
“嗯。”
“关于恢复生产,我不建议开仓放粮,那样太浪费了,而且还会引起民间不必要的争斗和死伤。我觉得,还是应该按照咱们在接收百姓逃难时做的那样,开粥场,给口饭吃,然后以工代赈。比如,兴修水利设施、军事设施什么的。另外还可以组织秋种,库房里的粮食只要撑到了明年夏收,福建的民生就算是得到了缓解,接下来无非是巩固罢了。”
“嗯,言之有理。”
“对了,水稻,我不建议种植,那个太浪费时间,也太挤占人力,咱们可以种植番薯。那些贪官污吏们的田产不都已经充公了吗,拿出来屯田,就种这个,产量比水稻高,也不挑地儿,好养活。就是吃多了胀气,不过现在是粮荒,胀气总比饿死强,就算是死了也算饱死鬼。”
“这个倒是很有意思,我听说金门,还有很多处地方都有种植,是从吕宋传过来的。”
“不是,是美洲来的,土豆、玉米也都是从那被泰西人带来的。”
“哦。”
“嗯,还有……”
陈凯似有些滔滔不绝,郑成功听了半天,起初还很认真,但是到了最后总觉得陈凯是在交代些什么,而不是单纯的建议和商讨。眼见于此,他便干脆打断了陈凯的话,出言问及。哪知道,陈凯竟果真是这么想的。
“福建大局已定,该动身去广州了,再不去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