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不早了,下值的时辰悄然到来之际,城外的驿馆也传来了消息,说是驻扎在新兴县以及肇庆府和广州府南部几处汛地的将帅一同赶来,说是有事求见连城璧。
这时辰,城门按照往常是已经都关了的,对于他们而言就是还可以有一夜的时间考虑清楚,并且做好相应的准备工作。但是,时间随着连城璧的思索而流逝,始终在旁等待的幕僚总觉着好像并不怎么够用似的。
“制军?”
已经不是第一次出言问询了,就幕僚看来,比之王化澄,连城璧毕竟是在官场打拼的年份太少了,经验不足的问题此间显然已经影响到了决断速度上面。但是,作为金溪的老乡,同时通过王化澄的遗泽他们还可以连上国舅爷王维恭那里,不光是他这样的幕僚,就连帝后也同样对连城璧报以极大的期望,他便不得不加倍努力的为其做好赞画的工作。
“还是按照原定计划行事,其余的事情,以后再说。”
做出了决断,连城璧在第二天一早便接见了前来告状的粤西众将。对于他们的诉求,连城璧自然是明确的站在了他们的一边,但是未免造成督抚不和,走上当年广宁沦陷的旧路,从而败坏了国事,连城璧表示会先给陈凯写一封书信,询问一下关于肇庆府百姓往广州逃荒的事情。等陈凯有了答复,再行继续跟进。
哄走了这些粗线条的武将,连城璧的书信也直接送出了肇庆府城。书信的措辞相对温和,于他而言,这一次是最没有必要搞什么横眉冷对的,温和的借力、温和的挤压、温和的逼迫,同时温情脉脉的坐收渔利,如此足以。
这,只是一个开始,一个最最简单的开始。奈何,就算只是这么个开始,没等书信送出去肇庆府的地界,连城璧那边就接到了新的消息。
“粤海,商业,同盟!”
断断续续的念着这六个本该连做一起的字眼儿,神色间,却是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