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卫将为前将军,是军职,作嘉奖册封,而武卫将则是常任武职,掌实际兵权的。
由于战事频频,建功者时有,这提册为前将军者不少,却不是人人都能有常任武职的。
赵离忧一战成名,一举跃身将层,且威名远扬。
齐和颂很为他高兴,起哄一阵,又问:“如今赵兄弟任的武卫将,应当是在左军领其五营,这手底下的副将和偏将,你可有看好的?”
升了上去,身边的手下自然不同,这些新手下都是很重要的。
齐和颂很熟悉军运作,立即提醒赵离忧,并说如果有看好的,他可以让叔父帮忙运作一下。
这个赵离忧自不会拒绝,只军关系盘根错节,他还不算了解。可惜陶鸿光不在。
齐和颂明白:“既如此,那我先给我叔父打个招呼吧。”
让齐弘化给留意一下,尽量给安排好一些的人。
“诶,齐哥,既你和我离忧兄弟这般投契,你来也行啊!”
这说话的是陶临,一群小伙子兴高采烈,听着听着,陶临灵光一现。
这次齐和颂也是立了功的,虽没赵离忧这般大,但升职是没问题的,而且他军有人,连升两级得个升个偏将或者连将,也不是没可能的。
这样的话,他直接过去赵离忧手下,岂不更好。
“诶?也是!”
齐和颂一顿,恍然大悟,立时高声道:“正是如此!”
赵离忧年纪比他小,如今位置比他高,齐和颂却未有心怀不悦,他是真心钦佩有真本事且本事强的人,听他这么一说,立即行动。
“先等等,我先去寻我叔父。”
这和他家里原先给他规划的路线有些偏差,所以刚才他一时没想到,如今想起心里有些拿不定主意,急急忙忙告辞,赶紧找他叔父去了。
齐和颂急急忙忙眨眼不见人影。
陶临他们也没敢闹腾太久,都还有差事,一众人簇拥着赵离忧回到营帐,不得不赶紧告别各自离去当值了。
这群少年一走,帐内立即就安静下来。
赵离忧微微蹙起的眉心这才松开,他实在不是一个喜好热闹的人,刚才,他也算忍耐了一阵。
找个凳子坐了下来,他把铠甲卸了,坐下随手拎起一瓶金创药,倒在掌心,往身上抹去。
一场大战下来,身上多多少少有些伤,大部分都是骑兵阵围困那会被箭擦过的。
不过都是皮外伤,他连军医帐都不需要去。
本来这点小伤,赵离忧是毫不在意的,只是稍得闲暇坐下后,他却有些苦恼。
身上的倒还好,衣物一遮就看不到了,只是这侧脸和手背位置一旦留疤,回去盈珠肯定会发现的。
她最见不得这些,只怕又要一阵担忧害怕了。
他有些苦恼,不过这种感觉并让人厌烦。
也没办法,这露在外面位置她总要见到的,也不知道勤点抹药,疤痕会不会淡些?
赵离忧又倒了一回药,仔细给侧脸手背的划伤又抹一遍,这才塞上瓶子。
做完这些,他又想起盈珠。
也不知道她早晚来回,可还顺利?
要说他出征在外,这唯一记挂的就是盈珠。
他不能每日去接送,也不知道有无宵小生出什么不好心思?
陶家的婆子和那个钱正平,接送也不知道尽不尽心?
但大军获胜后会原地驻扎一段时间,以防北戎卷土重来,班师回榆谷也就遥遥无期。
赵离忧蹙眉想了一阵,是越想越不放心。
他沉思许久,侧头往南边看一眼。他想起那个被俘的于海。
盈珠这边战事讯息还是很及时的,因为有陶鸿光在,不日便有战报传回榆谷,榆谷军和北戎正在岗县展开一场大战。
这可是一场正面大战,双方所有军马悉数投入,冲锋陷阵是正面的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