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理由也非常合理,盈珠微微带些歉意:“劳舅舅为离忧和阿珠费心了,”她瞥一眼许氏离开的方向,微笑不变,“也劳舅母费心了。”
盈珠的话有理有据,陶鸿光一想也是,另外他看一眼赵离忧,于是点头:“嗯,也不急。”
陶鸿光温和嘱咐两句。
“听舅舅的。”盈珠乖巧道。
这事也就到这了,想来以后能少些麻烦,只是这庆功宴的气氛是不能回去了,哪怕陶临陶波心下不忿,一再想要补救也于事无补了。
赵离忧唇角紧抿,眸光沉沉,神色冷峻。
陶鸿光也是喝得多了,已有些醺然,被扶人进回后院。
陶鸿光一离开,赵离忧猛地站起,拉着盈珠就转身大步离去。
他步伐极快,脸色难看的厉害,一进院门,盈珠赶紧把院门拴上。
赵离忧几个大步入了正房,重重一掌击在案上,冷声:“好个许氏!”
那个黄花梨木的八仙桌都快被他拍坏了,盈珠倒没关心桌子,而是拉过他的手看:“手还要不要了?”
赵离忧怒不可遏,这许氏存心给他们找不痛快!
一听那话,他恨不能当场砍了许氏那张不怀好意的笑脸。
赵离忧冷冷瞥了后院方向一眼,他对盈珠道:“阿珠,我们搬出去。”
他是男子又经常在外,和许氏没多少接触,只是阿珠也不知要受多少委屈算计。
这宅子,他是一刻也不想待下去。
赵离忧已算是军中将领,他自然也能在这军区分得一套家宅的。
盈珠连忙安抚他:“离忧你先听我说。咱们千里迢迢来投奔了,又得舅舅大力栽培,如今你成就已经超过了舅舅,若在此时搬出去,怕是对你的名声不好,恐怕舅舅也不会同意。许氏那边我能应付。”
盈珠倒了一盏茶递到他手里,拉着赵离忧坐下,细细分析。
今日许氏就算不怀好意,也不能明面上做的太过,她还不敢让陶鸿光看出不对。
许氏和他们虽然住一个大院,不过不刻意走动也不常见到。
盈珠开始忙酒楼的事之后,早出晚归,基本也不怎么见面了。
至于什么内宅的不存在,以许氏这样的,根本没什么手段能使得出来的。
盈珠说了好一会儿,又看赵离忧。
赵离忧抿着唇,好半晌,才勉强点了点头。
盈珠见他同意了,笑着说,“好了,你一路上辛苦了,就赶紧休息吧。”
盈珠起身推赵离忧回去:“快去休息,别再生气了。”
答应了盈珠不生气,又浇了半桶凉水,赵离忧那一腔怒意都还未能消褪多少。
神色冷峻,眸光沉沉,一看就是心情不佳。
第二天,陶临陶波就说了此事,得知此事的齐和颂勾着他的肩膀:“那等无知妇孺,何必和她计较,走,咱兄弟俩一醉方休消消气!”
齐和颂索性直接牵马,出了营门去盈珠的酒楼。
齐和颂边吃边喝说道:“都是过来人,我知道你和阿珠妹子情深意笃,将来成亲是必然的,那些话就当她是在放屁别管她了,来喝酒!”
赵离忧听到齐和颂的话,下意识道:“我和阿珠,我们不是那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