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法子?”
李延大喜,忙道:“这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那女人?将她捆了回来,毁了她,再杀了卖了都行,叫她永远也回不来。”
“咱们乔装打扮,悄悄地去谁也不知道,事后便是赵离忧和陶鸿光有所猜测,可他们有证据吗?想和将军告状都拿不出证据!”
“好,很好!”
高翼越听,越觉得好,当即击案拍板:“你说得不错,就这么办。”
高兴之余还夸赞李延一句,他立即吩咐:“马上让人打听这女人的动向,这事就交给你,越快越好。”
高翼目光森森,冷笑。
李延有趁势说:“如此,定让那赵离忧吃下一个大哑巴亏,有口难言,才叫畅快。”
这么一想,是挺畅快的,高翼满意:“你说得不错!”
“公子英明。”
李延大松一口气,忙应了:“小的立即去!”
然后,匆匆转身就去了。
赵离忧、齐和颂从将军府出来时,夜色沉沉,大雪扑簌簌地下。
在沉寂的青石板长街上两人并骑而行,把一列巡逻士兵打发了去,齐和颂捏了捏眉心:“只怕这回,必是得罪了那大公子了。”
齐和颂叹,他也知赵离忧性子,况且这事儿,有点血性的男儿都忍不了。
他愤愤骂道:“不知道哪个杀千刀的,给大公子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齐和颂还真没预料过这一出的,因为高翼素来喜爱妖娆风情的女子,盈珠这类青涩少女,不是他喜欢的类型,不知道谁暗地里在捣鬼。
赵离忧眉目含霜,攥着缰绳的手紧紧捏着。
齐和颂骂了几句,提醒:“大公子素来心胸狭隘,当心他给你下绊子。”
赵离忧冷冷:“怕他不成。”
齐和颂叹气,就怕他背地使坏啊。
进了军区大门,两人便分开各自回家,赵离忧顶着寒风纵马疾奔一路,心中怒气其实也并未消多少。
不过到了家门前后,他略立了片刻,调整好脸上表情,才进家门。
赵离忧如今的将军府,三进三出庭院开阔,他穿过垂花门一进二堂,便见红彤彤的大灯笼,正房灯火映在窗棂子上,橘色明亮暖洋洋一片。
绛紫色的厚锻门帘一掀,一纤细窈窕的身影出现在眼前,盈珠婉和声音带着欢喜:“离忧回来啦!怎么这么晚?”
柔软的手给他拂去头脸沾的雪花,接下大毛斗篷,一盏热热的解酒茶递到他手里,她眉眼有些嗔怪,但更多的是心疼:“怎么又喝了这么多的酒?”
热烫的解酒茶从口腔入腹,暖意从肚腹蔓延至四肢百骸,赵离忧脸上僵硬表情这才真正缓和下来。
听着盈珠说的,他都“嗯”地应下了,半响后,他才问:“怎么这么晚还没歇?”
其实他也知,每逢他晚归,她总要多等半个时辰才去睡的。
静静看着她的眉眼,心底泛出丝丝暖甜的滋味,只转念一想今日高翼,瞬间化作一腔恼恨。
这些污浊事宜,他并不欲脏了盈珠耳朵,只道:“阿珠,近日酒楼可能会有人下绊子,你需留神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