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听说常嬷嬷来了,肖氏眉头一皱,朝汤嬷嬷看了一眼,汤嬷嬷忙出去,也不说把常嬷嬷迎进来的话,只问什么事
汤嬷嬷着急,也没有注意到二房这边态度变了,“我找二太太有点事,老太太命我来的。”
把老太太搬出来,汤嬷嬷就没了法子,将常嬷嬷领了进来。
肖氏坐在南窗下做一件衣服,看颜色纹路,常嬷嬷看出应是给二老爷做的,她眼角抽了抽,给肖氏行了个礼。
肖氏吩咐看座,她坐了半边屁股,道,“老太太说好久没有看到二太太了,说先前身子骨儿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好全了”
肖氏知道方才永昌伯府的几个舅太太来了,才走,她也不知道春晖堂那边发生了什么事,实话实说,“听说舅太太们来了,我身子骨不好,怕过去把病气儿过给舅太太们,才没有去。”
常嬷嬷正愁话题转不到这上面来了,肖氏主动提及,真是太好了,她忙道,“唉,说起这事儿,老太太愁死了。”
她将白梅芷被人卖到了牡丹楼,被永昌伯发现了,永昌伯一看外甥女居然流落到了青楼,气急之下,卒中了的事说了一遍。
“舅太太来求老太太,看能不能让谢家出面,让崔家的神医来给伯爷瞧瞧,好歹都是姻亲,也不能见死不救。”
找崔神医来救永昌伯
任肖氏想破脑袋都不可能想到,永昌伯与白梅芷是差点成就了一桩好事,永昌伯虽不知道白梅芷的深浅,可白梅芷是完完全全知道永昌伯的长短,还好生丈量过一番的,正因此,永昌伯才会气急攻心到卒中。
这要传出去,不光他没法做人,永昌伯府满门上下都会受到牵连。
肖氏听着,笑了笑,“老太太和崔家老太太,好歹也是亲家,这事儿,若老太太开口,崔家老太太说不得要给个面子,永昌伯也不是别人,是老太太的亲兄长,这关系又不假。”
“可不是这个话”常嬷嬷毕竟短见识一些,没有听懂肖氏言语中的嘲讽,她欢喜地道,“虽说如今有些难处,有二太太帮衬,也算不得什么。表姑娘如今还在牡丹楼,永昌伯府那边,大太太做寿,连请帖都下了,肯定要请客,这节骨眼上,也不能说把客都退了,原本说把表姑娘接回永昌伯府,表姑娘出了这事儿,只得缓几天,等永昌伯府那边寿宴过了才好。”
常嬷嬷舔着脸,凑近了肖氏,赔笑道,“少不得请二太太帮帮忙,看怎么安置表姑娘了。”
肖氏倒抽了一口凉气,她放下针线,端起茶,喝了一口,见常嬷嬷没有要走的意思,也知道,这个老不吝的难打发,笑道,“常嬷嬷是母亲跟前的老人了,我年轻,见过几个世面哪里知道怎么办,少不得你们这些老嬷嬷们多提点提点。”
“二太太客气了,奴婢算个什么东西,敢在二太太跟前说什么”常嬷嬷谦逊了一句,便自得道,“也不是没有法子,二太太可以和二老爷说说,让二老爷出面和老太爷求个情,这事儿也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