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礼鼓起勇气直视泰山龙象一眼,又趁后人回望时收回目光,道一声:“见过大人。”
“什么大人,叫他声哥就是,”子修跳下石獬豸,拍了拍泰山龙象肩膀,说道,“表哥,我在夏邑唯一惦记的就只有这个丫头了,杏花糕可不能白吃。”
泰山龙象点头,一脸真诚道:“我有位妹妹,也喜好烹饪,手艺不如你。以后有事,找我。”
子修颇为满意,道:“表哥,我和她说会话。”
泰山龙象识趣退开,舒礼急不可耐道:“子修,你干嘛射虞王啊。”
“射就射了,”子修一耸肩,无奈道,“我又不是草木子,能生死人肉白骨。”
舒礼急得跺脚,道:“先生正和虞耳交涉呢,不太好的样子。”
子修笑道:“虞耳他巴不得我杀了虞王。”
舒礼眨眨眼,表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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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修解惑道:“当年摄政君太康摄政多年,比起被他害死的兄弟仲康实在无能。夏天子少鼎迟暮之年,不放心将王朝未来交给摄政君太康,亲自携他征讨北狄,两位接连殒身塞北。当时少鼎之孙、太康之子少康迎接灵车时哭得涕泗横流,当真如此?恐怕当时他笑得要死不活。若非其祖、父殒身塞北,他还得熬多少年才能戴上平天冠?”
舒礼若有所思道:“你是说,虞耳巴不得虞王死?”
子修点头,又说道:“当然,总得做做样子嘛,虞耳故意迁怒于我,好让虞人心服口服;甚至以我为要挟,让子兰妥协,入虞人庙堂。这叫以一石击二鸟,谋取最大利益。”
舒礼由忧转喜,又有些许不安,问道:“先生不愿入虞人庙堂呢。”
子修泰然自若道:“虞耳照样不敢杀我。”
舒礼露出疑惑神色,想起刚才撞见的两位虞人女子,问道:“因为虞西陲?”
舒礼又自答道:“早前虞耳来找先生,我多嘴提到了华胥那位采诗官,先生则提到你和她有约定婚约,恐怕虞耳不愿意让自己女儿与别人共侍一夫。”
“他愿意得很,虞耳这人,我听姑父说过,凡事讲究物尽其用,人尽其才,”子修轻笑一声,道,“虞西陲父亲虞小鼎死后将妻女托付给虞耳,当真是‘汝妻子,吾养之’。对虞耳而言,拿一个养女换和华胥交好,他乐意至极,哪会在乎别的;反而言之,纵然我不娶虞西陲,他也不敢为泄愤杀我,否则与华胥交恶,恐怕史书上要多一个短命王朝。”
舒礼彻底放心,笑靥如花。
子修笑问道:“轻罗有没有多缠几尺布?”
舒礼俏脸一红,轻轻点头。
子修满意道:“虞伯死了也好,如此,除了我姑父南宫断再也没人笑得了。”
舒礼神色局促,朝子修使眼色。囹圄外巷子,又有人造访。
子修瞥一眼来人,交代道:“小厨娘,你回去吧,下回把我那册竹简带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