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怎么能把人给惹急了呢,还有,早知要偷看,为何要关窗,”于越扫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道,
慕然眉头一皱,竟没有反驳,只是神色变化莫测,幽幽道:“你说,她这次是不是真的生气了,”
于越如实道:“是的,而且很生气,”
“不说话会死是吧!”慕然眼都没抬,语气却颇为恶劣,似不太满意他的实诚,
于越哑然,缩了缩脖子,心里真是惶恐不已,委屈道:“不是你问我的吗?等下属下不回答,你又要说属下是哑巴,”
慕然白了他一眼,花瓣徐徐落下,天空染上点点淡淡红色,在这漫天黑夜中,显得格外的意境悠远,
他摊开手掌,那残枝的花瓣落入掌心,沉入他的心间,眼底最深沉的执念仿佛映入眼帘,心里复杂无绪,
于越被冷的鼻涕一抽一抽,终是忍无可忍的问道:“主子,我们还要在这里待多久啊!还有我们到底在这里干嘛?”
慕然不作声,神色微愣,事情上,其实他也不知道他在干嘛?就像着了魔一样,驻足在这里,不愿离去,心情反复无常,像是得了失心疯般。
过了良久,大概是酝酿不悟,他眼神澄明,忽又开口说道:“你说,她以后会不会不理我了,”
“主子,这次您希望我答是不答,诚实或是虚假,”他睁大眼睛,无比真诚的说道,十分欠揍。
慕然嫌弃看了他一眼,俊美的容颜多了一丝无奈,淡淡道:“也没指望你能答得上来,”
于越一脸黑线,先前抢他的花灯,如今又人身攻击他,这世道,侍卫可真不好当,
夜暗沉无光,两人站在梅花树下,在这朦胧黑夜的尽头深处,直至窗口的最后一根烛火熄灭,整个房间失了明亮,花也失了颜色,他们才悻悻而归。
竖日,天气晴好,冬天里少见的一抹淡淡的阳光,透过高楼,树叶,青砖瓦片,传递至人的身上,然而,这种阳光,却是没有丝毫暖意的,只是空有光芒罢了。
一股温热之气从茶盏扑面而来,萦绕在鼻尖,眼眸,连同把那温热吸入肺里,仿佛吃了鲜花一样,隐隐有着淡淡的茶香,
“她去哪了,”慕然沉着眸,用手扇着茶上的热气,平静的问着,仿佛又回到了最初心无杂念的模样,
于越一大早就出去打探消息去了,与其说是打探消息,还不如说是跟踪,他这主子见不得人,也不能这么说,简单来说,就是怕见到苏苏小姐,所以才想出了这样的一个办法,
还好他轻功卓绝,没有被那些侍卫发现踪迹,要不然,这偷窥之罪,就够他受的,
只见他身子微倾,突然眉头茫然,似在纠结到底该不该说,眼底也变得小心翼翼的,
“说,”慕然抬眸便是一记狠厉给他,似是觉得眼前这人越发不济,连打探行踪这样的事情,都没办妥是吧!
于越不放心的看了他一眼,迟疑且磨磨唧唧道:“那属下可真说了,等下不要把气撒在属下身上就行,”
“废话怎么这么多,”只见他眉头一拧,稍有些不悦,
“辰阳世子来了,此时正陪苏苏小姐用斋饭呢?”说完,他身子不自觉的往门边移了移,畏畏缩缩的,动作极其猥琐,
果然,慕然脸色凝重,随即低下头去,举起茶杯,一饮而尽,故作一脸的毫不在意:“那又如何,”
“您不吃醋,”于越狐疑的看了他一眼,似是不可置信,
“我为何要吃醋,他们本就是佳偶天成,天生一对,本殿才不做这拆人姻缘之事,”他眉色淡淡,看起来是挺义正言辞,殊不知,内心深处强烈的不适瞒得了别人,骗不过自己,
“那您昨晚的行为和刚才的行为不是自相矛盾吗?”于越探头出来,小心翼翼的问着,笑意纯良无害,
“于侍卫,难道本殿吩咐你做的事,都要事无巨细的跟你说明缘由吗?”慕然眯着眼睛,说话倒是不急不缓的,但眼底狭长的冰冷隐隐可见,